「看這個情況應該是沒有,」
東京分部拷問小組的首席毫不猶豫地,將我剛剛用來穿透折原臨也左手掌心,並且把他的左手整個釘在桌子上的匕首拔了出來,然後還用刃尖撥弄了下那已經血肉翻卷的傷口。
而這種過於殘酷的舉動,無疑再次惹來了情報販子的又一聲忍痛地倒抽冷氣。
「不愧是紅葉大人的部下,京大人很有天賦呢。」
「不,我是真的沒學過。」
我隨口謙虛了一句,接過她雙手遞來的匕首,有點心疼地擦乾淨刃面上沾染到的血跡。
這把雙刃短刀還是兩年前剛認識中也先生的那天聚會上,他親手送給身為後輩的我的第一份禮物。平時我珍惜得很,幾乎從不離身,最多也就是拿來削個芒果皮。今天這還是頭一次讓它正式見血。
真可惜。
以後不能再用它削芒果了,我多少也會有點心理潔癖的。
我覺得自己應該更冷靜一點。
所以我的下一個動作,就是直接用這把心愛的匕首直接挑起了折原臨也的下巴。
鋒利的刃尖順勢刺破了他脖頸間的面板,一道細細的血痕順著面板滑進黑色的衣領深處。
我冷靜地望著他那雙瞳孔瞬間縮小的暗紅雙眸,「聽說反派大多死於話多,還是請你簡潔一點全招了吧。」
「嗚……」
折原臨也不適地仰起頭,他必須要動作十分小心地喘息,才能不讓脖子上的刀刃刺入更多,「深海先生打算讓我招認什麼?」
「這個嘛……就從我和織田作撿到那對一模一樣的孩子開始,」
我用刃尖抬著折原臨也的下巴轉到右邊,示意他看向那個之前被我拍進牆裡、此時同樣拿著刀指向我的年幼異能力者,「那孩子既然會出現在這間由你親口指定的咖啡廳裡,就說明之前那次刺殺、和這場莫名其妙的襲擊中,你都有插了一腳。」
「但是我等橫濱的港口黑手黨,和你一個活躍於新宿地區的情報販子向來無怨無仇,我深海京個人也不認為自己能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要說我們之間唯一的關聯處,」
「——就是和你狼狽為奸的【死屋之鼠】」
「如果說這兩次襲擊都是你和【死屋之鼠】合作的手筆,那麼剛剛那份關於魔人的情報,想必也是你偽造出來的。」
「呼……」
折原臨也此時已經疼得滿頭冷汗,但他還是堅持著對我露出一個看起來頗為乖巧的苦笑,「如果我現在告訴您,關於這兩次襲擊,我本人是完全被【死屋之鼠】利用了的那一方,深海先生看來也不會相信了?」
我給這個答案的評價是動了動手上的匕首,擴大撕裂了他脖子上的皮肉傷。
「好吧。」
折原臨也吃痛地斂下雙目,「我知道您的答案了。」
「的確,我剛剛給您的那份情報是錯誤的。上面的人並不是魔人,而是某個剛從歐洲偷渡來日本的傭兵團首領。」
「至於那位魔人真正的情報……」他看向了自己帶來的公文包。
我也不知道這個感官敏銳的男人,是不是在這一瞬間嗅到了自己瀕臨死亡的味道。總之和剛才的肆無忌憚比起來,此時的折原臨也反而顯得安分多了。
但這種人不會真正安分下來的。
看太宰就知道了,他們一時偽裝的乖巧溫順後面,都隱藏著殺人不見血的陰謀詭計。
只是我沒想到,這個人不止是假意順從的地方和那條惡意賣萌的青花魚相似。
他和太宰,就連骨子裡那股瘋狂的地方都幾乎一模一樣。
……
折原臨也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拉開了他帶過來的公文包。
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