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什麼?」我直接一臉懵逼。
而那個被稱作「中也」的男人更是直接就像剛剛活吞了八百斤炸/藥一樣,「你還有臉給老子再說一遍?!!快點回來!!敵對組織的暗殺者說不定現在已經在路上了!現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港口黑手黨安全!」
停頓了一下,之後的語氣聽起來就稍微有點緩和了下來,「嘛,你要是找到了喜歡的人也不是什麼壞事。但是不要在這種不該任性的地方亂來,萬一拉著人家和你一起陪葬該怎麼辦啊?!」
「總感覺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扭頭對太宰說,「但是,這位先生明顯和你不一樣,感覺是個會替別人著想的好人呢。」
雖然一開始聽起來有點暴躁,但沒想到反而是更接近於更年期老媽的型別。
「……你又知道了。」
不過太宰聽到我的評價之後似乎……好吧,是明顯不太高興。他飛快地、有點孩子氣地鼓了下臉,然後碎碎念著埋怨,
「明明每一次最先遇到的都是我,為什麼就中也的好感值漲得這麼快,這難道也是物種歧視嗎?你們面都還沒見過,別告訴我是心靈感應?」
「……?」
他在說什麼?
為什麼聽起來居然怨氣很大的樣子?
太宰抱怨完之後就放著我一臉懵逼沒理,自顧自轉過頭去對著手機說:「我在外面是因為還有事情要處理,中也就早點回來把我桌子上的檔案解決一下好了。」
「你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全都交給部下們去做!快點回來!一旦脫離了總部,我們的成員就沒辦法徹底保護你——」
而他在說到「保護」這個詞時候,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在我的太陽穴附近從左往右地直直穿刺了過去。
我皺起眉難受地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不知怎麼的下意識就開口問道:
「中也先生,我有一個問題。」
「你又——」
手機裡高昂到恨不得透過電線出來直接把人揍一頓的聲音,立刻像被拉掉閘門一樣戛然而止。
中也先生沉默幾秒,然後還清了清嗓子,再說話的時候,他的口氣就聽起來溫和……倒是沒溫和到哪去,但是比之前和太宰說話時,也顯得客氣了不少,甚至還有點不明所以的凝重,
「你就是那個——」
「?」
「……噗。」
太宰正在旁邊一臉扭曲地努力憋笑。
我頓時有點好奇,這位中也先生口中所說的「那個」到底是指的什麼意思,「雖然我不記得很多事情了,但是太宰自稱是我的朋友。」
「噗!」
這次憋笑的變成了另外一方,不過他藏在喉嚨的悶笑也沒忍過幾秒鐘,就直接轉換成了相當幸災樂禍的猖狂嘲笑,「哈哈哈哈哈哈那傢伙也有今天,以前為他哭過的……咳咳,總之——你想問什麼?」
以前為他哭過的……?
我努力壓制自己的好奇心,試圖把話題導上正軌,「中也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京』的人?」
「京?」
他的疑惑幾乎能透過聲音傳遞出來,「這是姓氏還是名字?如果你要是在找人的話,就直接讓首領他叫部下們去——」
那麼你呢,你不記得我嗎?
不過就在我將這個問題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太宰忽然伸手過去直接把手機給掛掉了。
「我們已經到了。」他的手指夾起手機將之收好,低聲說道。
我坐在副駕駛上低著頭一動不動,餘光瞄著太宰不動聲色地停好車,解開安全帶下車,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非常奇特的想法。
如果說現在的那位「中也先生」,根本就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