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目前也不需要那麼多,我就把剩下的那些先放在老家裡,箱子裡也就帶了十來顆寶石,用來平時給我買買芒果蛋……咳,作為日常開銷。
至於剩下的空間……
標誌性的淺金短髮,臨死前恐懼扭曲的表情,正大張著、也不知道是試圖為自己求饒還是為自己狡辯的嘴……以及脖子上整齊劃一的切口。彷彿是時光的暫時停止一樣,這一切細微神態,都被完美地冰封在一塊大約有足球大小的堅冰之中。
甚至這塊堅冰本身,還被特意雕刻成了一個禮品盒的樣子,就連放在上面的祝辭賀卡以及綁禮物的緞帶紋路,皆是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賭徒』……幹部的、首級……」
有人牙齒打顫地從嗓子眼裡擠出了這幾個字眼。
然後下一秒,他就整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來自深海的水壓碾磨之中,化作一團幾分鐘內便能徹底沖洗乾淨抹去痕跡的血汙。
在我已經承認了「即使靈魂無法成為真正的人類,但深海京依舊可以像他們一樣,一直貪得無厭地伸出手去抓住自己想要的全部」之後,儘管現在的【v】還是需要由【我的身體/深海京這個安全裝置】的一部分交換而成。但它本身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必須緊貼著身體」來限制我,也不會是「永遠無法觸碰」地拒絕著我。
比如說,僅僅從手指處延伸出一段細小的水流,再讓它在指尖飛旋著迴圈往復,並且瞬間提高水流流速到極致的話,就變成了一把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小巧環保的高速水刀。
……簡單來說,就是在保留了原本大範圍無差別攻擊的法坦路線之後,我又新開發出了一條走精緻路線的法刺技能點。
「我剛才似乎提醒過您——不要隨便開啟別人的行李。」
我隨手把面前這幾團新鮮出爐的肉醬掃到一邊,對著面前已經整個人嚇得癱在地上的乾瘦老頭抱怨道,「這裡面是我準備帶給別人的禮物。現在又是夏天,好不容易才弄來a的首級,萬一到時候因為高溫而腐壞了可怎麼辦,我從哪裡再找第二個過來?」
「請……請、請……」
他恐懼地望著我,牙齒打顫,甚至都沒有辦法好好說話。
嗯,下次我會注意一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種腦漿肌肉碎骨都黃紅白地全部攪拌在一起……總之就是限制級恐怖片都禁止播出的屍體情狀。
不過,適當的恐懼,說不定會對我接下來的拷問有所幫助?
「怎麼辦吶,要是被港口黑手黨的大家聽到這個訊息,我特別準備的surprise,不就失去它應有的效果了嗎?」我故作苦惱地看著他,「——要不要殺死您呢?」
「或者說,您願意用自身所知道的情報,來交換自己的性命?」
乾瘦老頭吞了口唾沫,他的眼裡瞬間爆出驚喜,但隨即又變成了老奸巨猾的質疑,「我……我說了你就不會殺我嗎?難道最後……不是還要將我滅口嗎?」
「這種事情……」
我的回答是直接用水刀削掉了他一截手指,然後在以慘叫聲作為背景音樂的情況下,居高臨下地望著蜷縮在地上痛叫個不停的乾瘦老頭,
「——就看我的心情吧,畢竟您哪來的資格在這裡和我討價還價呢?」
我所歸屬的自然界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
年老和羸弱,並不能成為在強者面前故意放肆試探的藉口,而是會成為自身被著重攻擊的原因。
「好啦,現在就請您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最近港口黑手黨的動向……唔,或者橫濱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至於【對長者要使用敬語】這一點,是(小聲)大姐教的(小聲)禮貌問題
……我可不想下次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