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要回來和他們虛與委蛇地說什麼『向港口黑手黨復仇』,直接將所有冒犯自己的活物都『清洗』掉就好了——」
我閉了閉眼睛,為了避免某些不受控制的事情發生,趕快打斷了乾瘦老頭的話,「這個先跳過,說說從那之後的事情……唔,這麼說來在那次戰爭結束後還有留存的殘黨嗎?」
如果還剩幾個人的話,我不介意先拿他們來刷一下新招式水刀的熟練度。
「應該是沒有了。據說在他們的首領被擊斃之後,剩下的殘兵敗將很快就被全員肅清了。」他觀察著我的臉色,小心地措辭道。
「……嘁。」
「?」
乾瘦老頭疑惑又戰戰兢兢地偷看了我一眼,「那之後,就也沒什麼大事發生了才對……?」
「沒有?」
可我明明記得,那個時候的太宰和森先生兩個人之間,幾乎已經勢同水火。
森先生更是在和我的「那一次」通話中,直接撕破了他們之間最後一層堪稱是薄如蟬翼的窗戶紙——不管這兩人各自都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和目標,至少那條永遠無法彌補的裂縫是實打實地存在著。
從一介遊醫成為港口afia首領,森先生絕不是好惹的角色,而太宰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兩個要是真的鬧起來,動靜絕對不會比龍頭戰爭更小。
然而,這個人卻告訴我,之後無事發生?
我不信。
於是我把乾瘦老頭的存活率往下調了百分之十,「現在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還是森鷗外閣下對嗎?那麼,把你所知道的高層人物的名字全部說出來。」
「……高層人物?」
他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我還大敞開著的行李箱裡面,看了一眼a死不瞑目的首級,「硬要說的話,現在道上比較出名的港口afia高層,就是遊擊隊的隊長——」
「……」
果然太宰那傢伙還是在繼續興風作浪……看來他和森先生的鬥智鬥勇還沒結束。
我還沒弄明白自己在聽到「遊擊隊隊長」這個稱呼時,一瞬間想起那個剛剛被我親手送走的首領太宰,心裡那種有點慶幸又有點難過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就聽到那人繼續說道,「——被稱為『禍犬』的芥川。」
「???」
我直接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誰???
什麼玩意兒???
芥川??
那個挑染叛逆中二並且比我還(重讀)小上幾個月的小毛孩???
「那太宰呢?!」我厲聲朝他質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過於激盪,以至於我沒太注意收斂自己身上凌烈的殺氣。
「太、太宰?」
那個乾瘦老頭被嚇得猛地一縮,接著就一個勁兒地縮在原地打哆嗦,仔細看過去甚至連瞳孔都要渙散了,只能近似無意識地喃喃重複我說的話,
「太宰是……?」
「遊擊隊的太宰!『雙黑』的太宰!連太宰治你都不知道,還在橫濱混什麼啊?!」
我氣得直接連拍了好幾下櫃檯,然後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晃了一下。
往旁邊一瞟,這才發現由於我自己剛才太過激動的關係,手臂上一層深靛色的鱗片悄悄冒頭,甚至都如同貓咪炸毛那樣,一整排筆直地豎了起來,在燈光下反射著金屬般的冰冷光澤。
再一摸從剛才起就有些發癢的耳朵,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成了非人般張著半透明薄翼的支稜軟骨,透過頭髮直接探了出來……怪不得那個乾瘦老頭一臉活見了鬼的表情。
自從我不再反感抗拒自己的力量之後,這種情況就經常出現。甚至有時候一覺睡醒,就會發現自己又雙叒叕在前一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