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牌子可以離開馬戲團?並且只有他一個可以?
趁著別的孩子們不在意,李清明悄悄移動身體,把含著兩泡眼淚的孩子拎到自己藏身的角落,看著他依舊抓著小木框不放,一副雲裡霧裡的模樣,李清明幫他擦去眼中的淚水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迷茫的看著李清明,胖乎乎的小孩吸了吸鼻子喃喃道:“我叫‘小牌子’,他們都說我叫‘小牌子’,那麼我叫什麼呢?我叫什麼呢?”
手掌放在小孩的額頭,一股靈氣打過去,啟用他的靈慧魄,李清明溫和的問:“想起來了嗎?”
“我叫程成,小名叫阿成,我爸爸的名字是……我應該去上幼兒園,可是這裡……大哥哥,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孩喃喃自語的說著,他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緊接著痛呼一聲,“好痛,我身上怎麼都是傷,我……我為什麼站在這裡,這個木框,啊……原來我是‘小牌子’……”
小孩的記憶有些混亂,他的神智一會兒清醒一會兒迷茫,最後在現場氣氛的影響下,或許還有霧氣的作用,讓重新變回了那個‘小牌子’,看了李清明一眼,沒說話,開始努力把自己的身體塞進木框中。
“這是……”張北極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小牌子,他忽然一拍手掌說,“我明白了,小牌子才是外來者,其他人都是馬戲團的,他們、他們……就是馬戲團的一部分!老闆,我說的對不對。”
二百五這麼說,其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他有一種接近真相的直覺,但是並沒有接近真相,只是傻不愣登的看著李清明,期待他解密。
神色複雜的看著正在努力忍著疼痛做出匪夷所思動作的小孩,李清明嘆氣道:“我早該發現的,只有‘小牌子’才可以離開馬戲團,其他人……也許永遠都離不開這個地方。這個馬戲團也不是普通的,我猜這整個帳篷就是一個法器,更甚者這是某個妖怪的一部分。霧氣也是他的一部分,所以我們想要離開只能從小牌子身上下手。他,就是出口。”
這樣的推斷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張北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牌子,又看看小孩子,回頭跟蘋果樹先生對視一眼,想問問他有沒有理解。相對於二百五,蘋果樹先生只是一棵樹,雖然在人世間行走的時間比較長,也很會模仿別人,有點表演型風格,但他自己只是一棵樹……
有誰見過紮根地底,每天不是進行光合作用就是吸收地下的水分,風吹雨打都不知道躲避的樹有啥情緒的?即便是他們修煉化形,本體也還是樹啊,智商基本上約等於無,還不如二百五呢,這是先天限制。
所以蘋果樹先生雖然看上去特別嚴肅認真,但其實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基本上有聽沒有懂。
“小牌子開始表演的時候,就是出口出現的時候。”李清明淡淡道,“之所以這次沒有小牌子表演也出現了出口,那是因為小牌子是從外面進來的,當然得給他出口。這樣說可能有些矛盾,但出入口從舊的小牌子身上脫離,轉移到新的小牌子身上,你們應該就懂了。”
雖然很想說自己懂了,但張北極還是實話實說:“老闆,我不懂。”
“……”李清明無語。
新的出入口已經轉移到新的小牌子身上,也就是這個孩子,那麼在他練習完成,能夠自主表演之前,恐怕馬戲團都不會再開放,他們會一直被困在這裡!除非,小牌子立刻開始表演。
緩緩抬起手,坐在輪椅上的小牌子慢慢移動自己的身體,碰了碰李清明,見後者看過來,他便蠕動嘴唇,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你不能再表演了,身體承受不住。”李清明輕輕搖頭。
眼睛微微瞪大,小牌子繼續表達自己的意思,‘我聽明白你說的話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