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明執,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
還找替身?
顧寧冷笑,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真是欠收拾。
轎車緩緩行駛進鎮長家。
白叔在門口等著顧寧,顧寧一下車,白叔就迎上來,說了句:「節哀。」就忙領著顧寧往大廳走。
李莽讓春桔跟在顧寧身後,他則去停車。
春桔一步不離的跟在顧寧身後,臉上一副「誰都別想欺負我家夫人」的護短表情。
顧寧給春桔使了眼色,讓他放鬆下來這裡並沒有壞人。
春桔像是沒看懂顧寧的意思,依舊是一副兇狠模樣。
顧寧見狀,也沒有再給春桔使眼色,目光平淡的隨著白叔走進大廳。
鎮長的住所,地方很大。
跟明府是不一樣的,明府生活氣息很重,到處都是煙火氣。
而鎮長的住所,一眼看去,滿是寂寥,僕人很少,屋子卻很空蕩,沒多少人氣。
白叔把顧寧領到會客廳,對顧寧說:「夫人稍等片刻,鎮長正在和人談話。」
「這裡有茶水點心,夫人不妨一用。」
顧寧接過茶水,輕抿一口。
茶水入口苦澀,但是回味卻很甘甜。
顧寧說:「好茶。」
白叔笑著說:「夫人喜歡就好。」
李莽沒過多久也過來了,見到白叔點頭示意後,一屁股坐在春桔身邊,端著被茶水喝,他也品不出什麼味道來,牛嚼牡丹一樣豪飲。
春桔見狀,嘲笑他:「你這真是牛嚼牡丹,簡直浪費了一杯好茶。」
「我樂意。」李莽挑眉,見春桔一臉無語,他唇角微揚起。
白叔沒有多留,和顧寧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會客廳。
會客廳不算小,見白叔離開了,春桔立馬走到門邊,左看右看,輕輕關上了門。
然後他才坐回木椅上,和顧寧說:「夫人,鎮長家好大好空啊,一路走來都沒看見幾個人,要是到了晚上,我都不敢出去。」
李莽聞言,不客氣的嘲笑道:「瞧你這膽子,不過是空蕩了點,還不至於讓你這麼害怕吧?」
春桔聞言,小聲說:「你知道什麼啊就亂說。」
「怎麼,」李莽挑眉,問春桔:「莫非小桔子你知道些內幕?」
「快說來聽聽,正愁無聊呢。」
顧寧嚥下嘴裡的點心,白玉的手指曲起,輕扣桌面,示意倆人收斂點。
「這是在別人家,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言下之意是等出去再說。
李莽和春桔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顧寧話裡的意思。
進過顧寧這麼一說,他們才覺出不對來,李莽拍了拍腦袋,低聲說:「我這是怎麼了,居然在別人家要說別人壞話,這不像我啊……」
春桔也是一臉驚訝。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燙,沒有發燒。
「好奇怪啊夫人,」春桔納悶道:「我平時都不會這樣的,作為僕人,嘴巴緊是必須的,我這是怎麼了啊……」
聽了李莽和春桔的話,顧寧才覺得不對勁。
他眉尖一斂,問李莽春桔:「你們倆,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
「或者見過什麼人?」
顧寧停頓幾秒,又補充一句:「最好是這兩天,同時去過什麼地方,或者見過什麼人。」
李莽和春桔聞言,均低頭沉思,這兩人有沒有同時去過一個地方,或是同時見過一個人。
想了半天,李莽和春桔對視一眼,齊聲說:「在葬禮那天我們一同去見了老夫人。」
顧寧眉尖收攏:「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