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阿婆說,她女兒暴躁傷人的時候,根本認不出她,也許在她女兒眼中,她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罷了,白叔,你也想面對那樣的情況嗎?」
白叔正在洗碗,聽了白三的話,他手中動作一頓,碗差點沒摔到地上去。
白三眼疾手快接住了碗,他不敢再讓白叔刷碗了。
白叔站在一旁,神色有些迷茫。
過了一會兒,白三才聽見白叔痛苦的話語。
他說:「三兒。我不知道我放棄後,碗如何面對自己,如果當初我沒有……」
白三聽了後,嘆了口氣,他轉身對白叔說:「白叔,這不是你的錯,當初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
他握著白叔顫抖的手,聲音輕柔的安撫道:「二叔太過執拗了,那件事本來可以很好解決,但是二叔非執拗這不肯低頭,您和二叔脾氣都硬,這件事沒有錯也沒有對,您不要再自責了。」
白叔神色疲軟的說:「我也知道這件事我沒錯,但我就是過了心裡那一關。」
「我都知道,」白三讓白叔坐在木椅上,給他倒了杯水:「白叔,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復活不了二叔?」
白叔捧著瓷杯,不言語。
白三說:「我打個比方。」
他說:「假設二叔真的死了,你覺得他會不回來看您嗎?」
白叔搖了搖頭,不會的。
白三又說:「可是當初我們也找了先生看,先生也說您身邊沒有東西。」
白叔抬眸問:「你想說什麼?」
「那就證明,要麼二叔沒死,」白三一字一頓的是:「要麼他被困在了某個地方,不能回來。」
白叔捧著瓷杯,一臉迷茫。
白三見狀,嘆了口氣,他對白叔說:「等下您去問問顧寧,問問他……」
見白叔看過來,白三一咬牙,低聲說:「問問他在杏樹上有沒有看到什麼。」
他對白叔說:「其實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其實二叔並沒有離開,他還陪在您身邊,只是我們□□凡胎看不見罷了。」
聽了白三的話後,白叔是一秒都坐不下去了,他放下瓷杯,開啟廚房門,就要去找顧寧。
白三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遇上和二叔有關的事情,白叔總是會失去往日的淡定。
白叔一出去,就奔向顧寧身側。
顧寧正在和明執說悄悄話,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去,就看見白叔一臉激動的看著他。
白叔跑到顧寧身邊,他緊張又激動的問顧寧:「顧寧,那天在杏樹上,你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顧寧不解的問:「什麼什麼東西?」
白叔看了一圈,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拉著顧寧進了堂屋。
「顧寧你實話告訴我,那天在杏樹上,你有沒有看到鬼?」白叔一眨不眨的看著顧寧。
顧寧聞言想了想,接著他搖了搖頭,對白叔說:「沒有看到。」
白叔聞言,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木椅上。
顧寧見狀,忙過去問:「您怎麼了?」
白叔擺了擺手,說沒事。
顧寧眉尖微蹙,他正要問白叔時,白三進來了。
白三一看到白叔這樣,就知道答案肯定不好。
白三和顧寧簡短說了一下剛才的事情,顧寧眼神掃了白三一眼,然後垂下眼睫,過了片刻他對白叔說:「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去杏樹那裡看看。」
「不過您得先讓我看看他的畫像,不然我沒法確定是不是他。」
顧寧說完後,白三看了看白叔,白叔一臉躊躇不決。
白三嘆了口氣,對顧寧說:「還是等摘完杏子才去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