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人,聽了你這一番話,我很高興,但願你接手護衛隊後,能有新起色。”蕭雲邈眼睛望著石沝琢,很動情地點點頭,“還有,知道王帥的傷,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就放心了,不下去了。你告訴王帥,你會派人暗中保護他的。還要告訴他,沒有二王子親自來勘鞠,他可以拒絕回答任何人的問話。”蕭雲邈想轉身離開,一下子又停住了腳步,“石大人,你告訴你那兩個鐵子,為我二王子辦差的人,我都不會虧待的。” 石沝琢應答道:“二王子,在下一定知會到。”石沝琢給蕭雲邈施禮,話題一轉,“二王子,適才狄利昂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是您打發他來的,要支兩年的俸銀,共計一百二十兩,是去朔北的盤纏。我知道你一直想去朔北和漠北,但似乎不太可能從五城兵馬司支銀子,就給他支了一年俸銀。” “這個狄利昂,打冒支這種事都能做出來,難怪那個舉人和秀才罵他潑皮無賴,看樣子一點都不冤枉他。”蕭雲邈心裡想著,而嘴上卻說,“石大人,今兒狄利昂的情況特殊,支就支了吧,反正都是我那份年俸。來年這樣啊,讓他一月一支,不允許多支。” “二王子,您有話,下官就知道怎麼辦了。” 蕭雲邈看該說的話都說了,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石沝琢施禮恭送,他看見二王子走遠了,才進了地牢。 已經有護衛給王帥打來了飯,是淳熬。其實就是豬油炒飯,加上一點肉沫,淳熬上面還有幾片用酒醃漬後,用醬醋梅調拌的牛肉片。 這是護衛隊的早食,應該說護衛隊的飯食比幽州城一般人家的飯食都要好。而且護衛隊到月就發月俸,從不存在剋扣現象,這也是民眾擠破腦袋進入護衛隊的原因之一。 第二,護衛隊發衣服,冬季發粗布料的棉衣,夏季發葛麻面料的夏服,還有一套細紋緊緻絲綢面料的春秋服,可以說一年四季的衣服錢省了。 王帥雙手纏著繃帶,不能自己進食,石沝琢看見看護他的護衛用一個瓷勺給王帥餵飯,喂幾口飯,讓他喝一口水,避免他噎著,石沝琢便踱了過去。 他一聲不響地看了一會兒,說道:“王帥,你真福氣。你這是坐牢嘛,我看像是女人坐月子。” 話雖然不算中聽,但石沝琢說話時並沒有惱怒,因為這是二王子吩咐的,他只能做得更好,而不讓二王子再操心。 “官爺,這不都是因為你們心善嘛,”王帥說著話,還舉了舉雙手,讓石沝琢看,“還碰上了這麼一個心善的二王子,不但給吃的,還給治傷。”王帥湊近石沝琢,石沝琢嫌棄他口臭,往旁邊挪了一下,“如果我不死,能活著出獄,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恩情。” “嘚嘚嘚,”石沝琢顯得有些不耐,“你不是江湖中人嗎?怎麼也這麼虛頭巴腦?誰信你這些鬼話?你還能活著出去嗎?最後,你能留個全屍,我看都得祈求老天保佑。” 王帥瞥了石沝琢一眼,似乎很有信心:“我的眼睛很毒,昨天那些事都是衝著這個二王子來的。他如果想查明真相,必須去趟京城,而我對京城非常熟悉,功夫又好,我可以幫助他。” “王帥,你自己摸摸額頭髮不發燒。” 石沝琢嗤之以鼻地看著沾沾自喜的囚犯,一臉譏諷的表情。 “石官爺,我腦子肯定不發燒,你想諷刺就諷刺吧,我只是個囚犯。”王帥把口中食物嚥下去,口齒清晰多了,“石官爺,在整個幽州城護衛隊,你是二王子最信任的人,我沒有猜錯吧!” 王帥一邊不停地吃著飯,一邊不停地與石沝琢對著話。與護衛隊建立良好互動的關係,對囚犯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或許時間一長,護衛與囚犯,彼此不分,成了兄弟。 “王帥,二王子勘鞠你,不迴避我,任誰都能看出來二王子信任我。這,還用猜嗎?如果用猜,那你就是豬腦子。” 石沝琢說完,用不是好眼神看著王帥。 一個囚犯被人罵了,惱怒有什麼用,什麼用都沒有,好在這些人並沒有動手打他,揍他。所以,王帥很知足,他現在的身份是囚犯,不是江湖高手,他深知這一點。 “石官爺,我是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