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狄利昂依舊不服,猙獰著面孔,死勁掙脫著。
被狄利昂頭一個甩出去的那個捕快,快步趕過來,揮拳就要揍狄利昂,卻被一聲大喝叫停,他舉起的拳頭駐留在了空中。
他憤恨地扭頭看去,卻看見二王子氣宇軒昂地站在他的身後,冷厲如刀的眼神正盯他看,嚇得他伸了一下舌頭,趕緊抽回手臂,躲在一邊。
“你們放開他。我在這,他不敢再撒野了。”蕭雲邈看著捕快一個個高度緊張的表情,淡然地說道。
眾捕快都把目光瞥向那個又高又瘦的捕頭。
“聽二王子的,放開他。”捕頭大聲下達命令。
捕頭似乎站在二王子這一邊,看著眾捕快鬆開了狄利昂,把頭衝其中一個捕快扭了扭,那個捕快撿起鐵鏈,扽直鐵鏈。
此時,躲得遠遠的那些看客又漸漸聚攏過來,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有人認出被捆綁的侏儒是二王子的朋友,有人說是二王子的隨從,也有人說是幽州王府僕人。反正,所有議論都跟王府有關。
捕頭聽了看客議論,眼裡的眼神有些特別,彷彿先前這個捕頭不知道狄利昂是二王子的朋友。
隨後,捕頭把目光瞥向那兩個坐在地上哀嚎的男人。
那兩個男人鼻子已經被狄利昂雙拳打塌,牙齒也落了幾顆,面部被鐵鏈砸出幾道口子,皮肉翻卷著,看了讓人心驚肉跳。兩人都口鼻躥血,搞得渾身都是血跡,彷彿被驢踢了似的,一副活不起的樣子。
捕頭眼裡露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神色,他看向蕭雲邈。
“這……”
“這位捕爺,本王子和兩位郡主看得真真切切,是這兩個不知道深淺的傢伙竟然敢在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冒天下之大不諱,調戲侮辱良家之婦,是可忍孰不可忍。打得活該,打得正當,應該鎖住送府衙治罪。”
聲音清晰而冷靜,意思明確而果斷。
捕頭稱蕭雲邈為二王子,看客的紛紛議論兩個受傷的傢伙也灌滿了耳朵,如果這個時候再不求饒,等到了大堂,可能就要死在杖下。
“二王子啊,二王子,捕爺爺啊,捕爺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一時色膽包天干了錯事,我們知錯了,知錯了。”
兩個傢伙一邊痛苦地哀嚎,一邊吐著血沫求饒,不停給兩人磕頭,樣子相當可憐。鼻子透不了氣,吐字有點不清晰,但還能聽清。
秀色和香氣就像一道鎖鏈,勾住了捕頭的目光。
捕頭彷彿動了惻隱之心,一時間難以下決心,他的目光在方筠枝和兩位郡主身上停留片刻,他希望哀嚎之聲能打動女人那柔軟之心。
他見兩位郡主與那個女人的眼神沒落在他身上,他心裡嘆口氣,又轉向在地上哀嚎的兩名男子。
郡主和那個女人沒說話,二王子倒是催促上了。
“這位捕爺,哀嚎男子縱然值得人同情,但按照大周刑律言語戲女是要割舌的,動手動腳是要剁了雙手的。即便不割舌剁手,六十笞杖還是要打的。他的臉只是被打破,但罪還是要治的。”
二王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執行等於打了二王子的臉。
捕頭臉一沉,大喝道:“大膽狂徒,竟然敢在府衙班頭眼皮子底下調戲民婦,來啊,鎖鏈伺候,押回府衙,交由知府大人治罪。”
只聽見鐵鏈嘩啦啦地響,急急忙忙跑過來兩個肩搭鎖鏈的捕快,兩人手中鎖鏈那麼一抖,坐在地上的兩個傢伙就被鎖住了脖子,兩個捕快一用勁,兩個傢伙不想起來也得起來。因為鎖鏈勒得脖子呼吸困難。
眾人眼見兩個手欠發賤的男人被打得那個慘樣,還要鎖住押回府衙治罪,似乎於心不忍,充滿了同情和憐憫,群說紛紜,眾囂塵上。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