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搖頭晃腦,前一句還尚算人話,後一句立刻變了味道。他嬉皮笑臉的湊到霍零面前,差點就要貼上霍零的臉頰。小魚兒未挽住的幾絲烏髮在兩人間晃來晃去,隨彼此的呼吸起伏,一會貼上小魚兒的腦門,一會掃過霍零的睫毛。
“霍……姑娘……”
語氣繾綣,小魚兒輕聲的吟道,無病呻吟的吟。
小魚兒的呼吸吹拂,霍零不自在的面色一赤,手臂一揮,以小臂為槍柄橫抽小魚兒的肚皮。毫無防備的小魚兒被抽了個正著,借力向後一飄,動作鬼魅。
他愁眉苦臉的揉著胸腹,大嘆道:“文宇何其幸運,姑娘與文宇是脈脈含情。小魚兒何其不幸,和霍初開開玩笑只會被打。喂,霍初,原來你是喜歡小白臉的喲?”
“我想知道他要幹什麼。”
言外之意,霍零本就是為此才隱忍不發,對鐵文宇百般忍讓。
“才怪,我怕你是被一盒胭脂給買了。”小魚兒左搖右晃,少卿,滿屋子全是他的身影。施展輕功的小魚兒趁霍零不備,以手肘戳戳她的腰,狹促笑道:“霍初,從小到大似乎沒人送你那玩意吧,感動的直想以身相許?”
奇怪。
明明上次相見時,她已將家父霍狂刀要殺燕南天的事如實相告。江楓死後,為了保護小魚兒深陷惡人谷、武功盡失的燕南天,已算小魚兒當世至親之人。為何他明知霍狂刀要殺他燕伯伯,還能自如的與她相處?
霍零閉上雙目,滿屋小魚兒的身影逐漸減慢,逐漸形成一條連貫的幻影。小魚兒輕功太快,步伐奇異,帶有一種天然的視覺欺騙。霍零唯有閉起雙眼,才能從滿屋子幻影中找到小魚兒的真身。
閉眼的霍零向空無一物的右方伸手,就如和她約好了,小魚兒的手掌自動撞進她的手心。十指交握,霍零用力扯住小魚兒,認真無比,道:“鐵無雙要來,鐵文宇先一步到來一定有事。可他卻來找我。並不是他要做的事不重要,而是他認為鐵無雙的名頭已不能做護身符。……未聽說鐵無雙惹上勁敵,最大的可能,知道什麼的鐵文宇,在給自己找新的護身符。”
所以,他找上了武功不差,又冷淡過頭看上去不諳世事的霍零。
真是窩囊。
確如小魚兒所說,鐵文宇把她當作了情竇初開、單純易騙的小姑娘。簡而言之,是被當作了……傻子。
小魚兒輕佻的夾了夾霍零的五指,露出“你也知道,居然動腦,不易不易”的恍然和欣慰。那表情,不禁使人牙根發癢。
被調戲般的夾住手指的霍零一愣,下意運足氣力反夾回去。只聽前一刻還得意洋洋的小魚兒“嗷”得一聲跳起身,快撞到房梁時又被霍零高抬的手臂一扯,踉蹌落地。
“……”
“……”
得意非常的小魚兒顯然忘記了他自小苦練的是內功,最近突飛猛進的也是內功。雖說男子的體力、氣力比女子好些,但自小打熬身骨的霍零和對外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小魚兒,並沒有什麼可比性。
裝花花公子調戲良家婦女失敗的小魚兒,杯具的怒視霍零:“你故意的!”
“條件反射。”霍零抬了抬仍夾著小魚兒手指的手,理直氣壯的用力一握,“杜殺說過,基礎很重要。”
“嘶——”
“……”用力握。
“禍出我祝你一輩子沒有男人!喜歡你的全是女人!嗷——痛痛痛痛!”
“……你不用內勁護體?”
“啊哈,這點小場面——”
“忘了?”
“你太小看我混世小魔星了,冰塊。”
“哼。”
作者有話要說: 不許揉眼睛!
好久沒碼字,手生了。果然還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