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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頁

如是想著,箬竹朝床榻上看去,本該躺著景問筠的地方,空無一人。

人去哪兒了?

她挪著眼睛站起來,從透過門窗的光亮來看,應該已經是隔天早晨。景問筠難道睡到半夜醒來,為了避男女之嫌,去了其他地方?

她從睡夢中徹底清醒過來,心想,看樣子還是得和景問筠剖白心意,免得兩個人之間總生疏得很。

「吱呀——」房間木門突然被推開。

箬竹轉頭去看,來人正是本該休息在床榻上的景問筠。

他面色清冷,頭髮整齊,昨晚的失態像是從沒發生過,在他身上找不見半點不莊重的影子。景問筠手裡拎著一個三層籠屜的食盒,緩步走到桌面,把食盒擱下。

「醒了?」他問。

箬竹盯著他不見緋色的臉,「嗯」了一聲。

景問筠開啟食盒蓋子:「醒了就吃點東西。」

小籠包的蟹黃鮮香頓時從籠中飄了出來,箬竹嚥了咽口水,看著那碟皮薄如翼的水晶小籠包,破天荒壓制住自己瘋狂叫囂的食慾,抬眼看向景問筠:「道長,我有事兒跟你說。」

「吾記得你從昨日早晨暈倒後就沒再進食,有什麼事,吃完再說也不急。」景問筠說著將碗筷推到她面前。

隨著他手腕動作,箬竹眼尖地發現他左手食指與中指,布滿了牙印。

一排排,像是被老鼠啃過一遍。

她清楚記得,昨晚她將景問筠從地上,扶起到床榻上時,他手指是沒有傷痕的。

箬竹在景問筠收回手之前,握住他的手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的?」

景問筠似笑非笑看著她:「被兔子咬的。」

「兔子?」箬竹狐疑,再仔細檢視,那些牙印皆是兩顆牙齒一排印,點點頭道,「確實有點像……但合歡宗哪來的兔子?我昨晚出去,沒見著周圍有野兔呀?」

景問筠用沒被她握著的另一隻手拿筷子,夾起只小籠包餵到箬竹嘴邊:「外頭確實沒有,屋內倒是有一個。」

色香雙全的美食就在眼前,忍不住就想讓人嘗嘗它的美味。箬竹肚皮叫了兩聲,她被景問筠這一下打斷,都快忘了自己想要說的事情的迫切,張開嘴將小籠包咬下。

她這一口剛好咬下一半,將薄皮之下的灌湯全部吸走。

眼神倏爾一頓,她看見眼前剩下半隻小籠包的皮上,有兩點凹陷的牙齒印。從形狀和大小來看,都和景問筠手指上的印子,如出一轍。

箬竹頓時想起她做的那個夢,正在吃的梅花蜜豆糕最後變成了景問筠。

她倒吸一口涼氣,抬眼訕訕:「你說的兔子……該不會是……我吧?」

景問筠唇角勾起一絲弧度:「自信些,把『吧』字去掉,就是你。」

箬竹還沒好好品嘗小籠包的鮮美,就將嘴裡食物囫圇嚥了下去。

真是作孽啊,她就說怎麼會做那樣奇奇怪怪的夢,感情她就是在啃景問筠本人!

箬竹面色尷尬,景問筠卻似乎並不介意,甚至沒將筷子還給她,又夾了一隻小籠包在醋碟裡蘸了蘸,餵到她嘴邊:「吾猜想你定是餓了,就早些下山買了早點下來。」

「你先吃著,待你吃完,吾有事同你說。」

這頓早餐註定吃不安生,在景問筠說前半句話時,箬竹尚能細嚼慢嚥品嘗早點。可當她聽見後半句,有事同她說,心跳立馬就不平靜了。

她也有事要同景問筠說。

該不會,兩人要說的是同一件吧。

箬竹邊嚼食物邊道,她有些許迫不及待:「你現在就說吧,我可以聽著的。」

「也好。」景問筠點頭沒有異議。

只見他從袖中取出幾樣東西,箬竹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