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他已經失去了納芙蒂蒂,一想到本該是他伴侶的納芙蒂蒂會成為別人的伴侶,他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疼。
他想將納芙蒂蒂困在身邊,困在自己的懷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掐死納芙蒂蒂,以此來讓納芙蒂蒂和他一同去往來世。
這種負面的情緒不受控制的盤旋在他的腦海里,無論怎樣都揮之不去。
最終賽西圖爾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看著納芙蒂蒂,由於他方才用力親吻了對方雙唇的緣故,納芙蒂蒂的唇顯得格外的紅潤而誘人。
上面這紅艷的顏色裡夾雜著淡淡的血腥,賽西圖爾斯伸出指尖在這唇瓣上摩挲,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氣息,指尖細細的描摹著這如花般嬌嫩的雙唇,他輕按,揉捻,微熱的指腹緩緩抹掉了嘴角邊的那一抹瑩潤與透亮。
納芙蒂蒂,你是我的,對嗎?
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嗎?
他用眼神對付臻紅述說著,將指尖上沾染的抹一抹濕潤輕輕舔掉。
告訴我……
「我喜歡賽西圖爾斯。」付臻紅盯著賽西圖爾斯的眼睛,說出了這一句話。
賽西圖爾斯聞言,笑了,然而笑到後面眼中卻沒有一點歡喜。
納芙蒂蒂還是喜歡賽西圖爾斯的。
賽西圖爾斯覺得自己應該感到欣慰,但是無邊的絕望卻不斷吞噬著他,因為現在的他,還是賽西圖爾斯嗎?
他的體內有著另一個意識,他的身體已經不能算是人類,這樣的他,隨時可能被另一個思維奪取身體的主權,還算是那個納芙蒂蒂喜歡的賽西圖爾斯嗎……
但即便是這樣,賽西圖爾斯還是不想放手,而且他不僅不想放手,或許還因為受到了另一個意識的影響,賽西圖爾斯此刻更想對納芙蒂蒂做著更親密的事情來。
想透過更親密的靠近,來填補內心深處那巨大的缺口。
『既然納芙蒂蒂說他喜歡你,那麼即便你對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應該也沒有關係吧。』
賽西圖爾斯的腦海里響起了這一個並不屬於他自己的聲音。他彷彿受到了這道聲音的蠱惑,又彷彿只是真正直面了內心深處那因納芙蒂蒂而升的情感火焰。
下一秒,賽西圖爾斯用蛇尾慢慢圈住了付臻紅的雙腳,那滑膩而濕潤的蛇鱗便因為這一動作,而磨蹭到了付臻紅的腳背。
付臻紅想要推開賽西圖爾斯,卻被賽西圖爾斯握住了手。
納芙蒂蒂,別推開我,好嗎。
賽西圖爾斯盯著付臻紅的眸子,淺咖色的眼瞳裡表露出了這一句話。
他的眼底印著散不去的悲傷和陰霾,更印著一種彷彿只要聽到付臻紅的拒絕就會徹底崩潰的絕望情愫。
雖說賽西圖爾斯的死亡並不是付臻紅所造成的,他也曾經詢問過賽西圖爾斯是否一定要去往隨時可能會被感染的阿拜多斯。
但對於古埃及歷史上這個這具身體名義上的未婚夫,在對方這一腔熾熱的真摯情意之下,付臻紅到底還是沒辦法做到真正的絕情。
於是付臻紅沉默了,最後垂下了藍色的眼眸,他濃長的眼睫垂洩下來,落下的一片狹長的陰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而付臻紅這無聲的姿態對於賽西圖爾斯來說,就等同於是一種默許。他原本暗淡無光的眼裡瞬間劃過了一抹光亮,短暫的思索之後,賽西圖爾斯遵從了內心深處那對付臻紅堆積已久的喜歡,牢牢的握住了付臻紅的手。
強行突破時間的限制,使得賽西圖爾斯與蛇的意識還處於不完全融合的階段。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現在這具身體的結構才與正常的人類有了很大的區別。
不僅僅是腰腹之下那冰冷的蛇尾替代了人類的雙腿,還有其他許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