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傷害忘卻,全心全心意地用小狗一般討好的眼神將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思都依附在他身上。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他毫不留情地傷害她。
這一次,徹底的完了……
他拒絕這種害怕。從心理拒絕這種恐懼。
“我求求你,髓兒,讓我看看你的手……”
“走……走……我,我……不想……看到……你……,走……”眼淚模糊了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她是自作自受,多少次可以徹底的離開他,為什麼自己做不到?
現在,瓏髓,你嚐到了吧?嚐到自己愚蠢的代價了吧?
恨,恨有多深?深到他毫不在乎地直接折了她的手?
恨吧,恨吧,恨吧,被人從水裡釣起的魚,多麼的恨著漁夫?被人攔腰砍斷的樹,多麼地恨著伐木人?被折了手的她,多麼,多麼,多麼的恨著他?
以前的恨是違心的想法,那麼現在的恨是淒涼的絕望。
我恨你。
更恨鬼迷心竅的自己。
“我恨你!!”熱熱的眼淚如潮水洶湧,她拼盡全身的力氣嘶啞地哭喊出自己的絕望,一下子,死去了意識,整個人像扯斷了線的木偶直直地倒在地上。
他轉過她趴臥的身子,眼睛的所見讓他直了眼。
她緊閉雙眼,鮮紅的熱血在流淌在她娟秀的容顏上,血……全是從她眼裡流出來的。
她的淚……是血?
猩紅地,讓見慣了鮮血的他覺得觸目驚心。
“來人!!”他狂暴地對著外面看守的小廝粗吼,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抱著痛軟成一團她往寢房快步而去了。
他心慌了,亂了,他這次……難道真的會失去她?
重傷昏迷不醒。
即使在昏迷中,她眼睛裡流出的眼淚也沒有停過,源源不斷的紅色眼淚從她緊閉的眼角滑落,無論他再怎麼擦過,得來的也是更多血淚。
“她為什麼還昏迷不醒?”他抓狂了,粗暴不講道理地對大夫發洩他的擔心。
“她……要是自己不願意醒來,我,我也沒辦法啊……”大夫已經將她的手包紮完畢,用了接骨的藥,上了固定的木板子。
“我要你讓她醒過來,你聽見沒有!”他紅了眼,瘋狂地一把揪住大夫,焦急和怒氣都在爆發邊緣,四天了,整整四天昏迷不醒,他受不了,受不了了。
“她折了手,這種痛就是大男人都受不了,更……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呢?再說,她不醒過來,還能少受點手傷的折磨……”
“我不管!讓她醒過來!!我要她醒過來!!”大夫的話徹底引爆了他的火氣。
他一直剋制自己,剋制自己不要衝動。
他怕,他怕她會一直就這樣在他面前死去。
她想死。
她一直都想死。
從一開始她就想死。
之所以活下來,是因為永昕,她怕她死了永昕會無人照顧。
他知道,還有就是因為他,她想著曾經身份未明的快樂,所以一直叫他哥,她把他當哥哥,唯一的哥哥,唯一的親人……
她比任何都眷戀著不曾屬於她的親情,她在他身上尋找曾經得到過的親情,不到萬不得已,不是他傷她太深,他知道,她不會放手。
正文 有喜
是他逼著她,逼著她……
“不管你怎麼做,我要你馬上讓她醒過來!”死死揪住大夫的衣襟,“聽到沒有,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她現在醒過來。如果做不到,你就給我下去陪葬!”
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她一定會義無返顧得離開自己。
曾經失去了旖兒的痛苦,就像半身被滅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