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愣在當場,神色古怪瞅著他:要是這麼說起來,他們半斤八兩吧?
謝璽被裴琅這目光看得一挑眉:「你這什麼眼神?」
裴琅在強勢的視線下慫了:「沒什麼,我可以卡上交,到時候從卡里走帳就行,再不行,你的伙食也包了?」
謝璽:「……」你自己就沒覺得哪裡不太對?
裴琅看謝璽只是看著他不說話,怕謝璽拒絕:「……不行也能少吃點。」
謝璽最後把人送出門了,只留下一句「我考慮考慮」把人給關門外了。
裴琅有些發愁,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接下來兩天謝璽也沒時間聯絡裴琅,專心處理翁女士的事。
他單獨聯絡了文律師,把翁女士的具體情況告訴他,讓文律師去打探情況。
謝璽這邊也沒閒著,終於在到了約定的那天之前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謝璽到了和翁女士約定的地方,一起前往暫時關押應書辛的地方。
應書辛一開始只知道是謝璽要見他,他被關的這幾個月反倒是比在謝金榮身邊過得還要自在,只是為了報恩,他打算咬死,也不會說出真相。
只是等應書辛被押著到了約見的房間,他戴著手銬剛走進來,他最先看到桌子對面坐著的謝璽,對方即使戴著口罩,那眉眼氣質也不難認出。
謝璽身邊坐著一位穿著幹練的女士,盤了頭髮,一開始低垂著頭應書辛並沒看到她的模樣。直到女士聽到動靜抬眼,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對方的容貌早已改變,也依稀間依然和他口袋裡私藏的那張年輕時的照片很像。
應書辛愣在原地,好半天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垂著眼輕輕在對面落座,卻沒再去看女子,彷彿不認識。
翁女士望著應書辛也有些出神,等回過神時對方已經落座,像是並沒有認出她。
失望等各種情緒紛至沓來,其實她早就不在意了,畢竟都這麼多年了,她只是想得到一個這人欠了她這麼多年的答案。
因為時間不多,謝璽看著應書辛直接開門見山:「這位翁女士想見你一面問你一些問題,你們先談吧,我等下再過來。」
謝璽離開後,應書辛低著頭沒說話,翁女士想站起身就走,但這麼多年決斷後她才能徹底開始新生活。
翁女士望著應書辛,最後緩緩開了口。
謝璽一直等在外面,等了二十分鐘,直到翁女士紅著眼圈走出來,但整個人卻是輕鬆的,雖然和預料中的答案差不多,也算是終於有了個結果。
謝璽聽到動靜轉過身,翁女士朝他笑了笑,長出一口氣:「該說的我都說了,我想知道的答案也有了結果。我應該不會再來j市了,謝先生,謝謝你。」
謝璽望著翁女士的面相,笑著和她握了一下手:「翁女士以後會遇到一個很好的人,祝你幸福。」
翁女士有些訝異,卻只當謝璽說的場面話,笑著揮手轉身往外走,即使心裡還有些難過,卻也徹底釋然。
謝璽在外面又等了一分鐘,才重新走了進去。
他推門過去時,應書辛正背對著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等謝璽繞過來時,他已經重新坐直身體,面無表情望著謝璽,依然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謝璽在他對面落座,望著應書辛的模樣,卻是笑了,但不同情他:「相信翁女士這些年的經歷你也知道了,應特助,不知你聽完有什麼想法?」
應書辛扯了下嘴角:「謝先生,你不用勸我了。你廢了這麼多功夫找來翁女士想勸服我,但我還是那句話,謝總是無辜的,當年的事都是我一念之差因為嫉妒你舅舅才生出害他的心思。」
謝璽搖頭:「你錯了。」
應書辛皺眉:「什麼?我哪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