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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皇后和純貴妃自然明白乾隆殺雞儆猴的意思,都是撇了撇嘴,等乾隆走後,才各自散了。
晚上,韓嬤嬤腫著眼睛來給皇后卸妝。皇后回首看著她的臉道:“這賊丫頭下手全然沒數,都紫成這樣了!果然是賊人家養大的,匪氣忒重了!”
韓嬤嬤勸道:“我倒沒什麼,這會子也不疼了。只是今日叫主子受了委屈,奴婢心裡才不好受。”
皇后咬著牙道:“那賊丫頭是個蠢貨,今日先頭是純妃先進她的屋子,不知道燒了什麼野火!前頭她怎麼著我也都忍了,現在以為五格格可以給她當槍使,竟一步步欺到我臉上來了!再不給她點教訓,只怕連自己是漢軍旗都要忘掉了!還指著她家小三兒為她翻身麼?”
韓嬤嬤道:“如今三阿哥算是長子,她也以為自己將來要當太后了呢!”
“三阿哥那個蠢材!”皇后把耳墜子“啪”地一聲丟進了妝奩盒子裡,不屑地說,“不說和先頭的永璉沒法比,我看如今,就是四阿哥和五阿哥也比他好!”
韓嬤嬤道:“其他不說,四阿哥的娘和五阿哥的娘就比純妃謹慎!”
皇后邊摘著髮髻上的珠花,邊細細思考,眼前出現的是四阿哥的母妃嘉貴妃金氏和五阿哥的母妃愉妃柯里葉特氏,兩個人都相貌普通,溫順良善,雖不大得寵,強在從不招攬是非,乾隆對她們倆倒也不壞。皇后道:“我如今肚皮還空空如也,雖然上了三十不是生不了孩子,但總歸得防著萬一,須為自己打算著。四阿哥的娘如今又添了十一阿哥,也顧不上四阿哥的教導,我不如向皇上求個名分,撫育四阿哥,不上兩年他娶了福晉要分府出去,到時候萬一是個可造之材,也……”
不消說完,韓嬤嬤就明白了皇后的意思,輕聲道:“可嘉妃還在……”
“嘉貴妃膽子最小,當年皇上進她分位都嚇得她要死,唯恐被架在火炭上炙烤。”皇后聲音裡有一點不屑,“這樣的老好人、膽小鬼,你還怕她翻天?”
韓嬤嬤想了想道:“主子的主意使得。就是皇上精明,還得小心翼翼些才是。其實娘娘不是沒有懷過胎,可惜那個小格格未及序齒就沒了,若是能有自己的小阿哥,盡心培育,才是真的!”
皇后怔了怔,神色間不由有些楚然,許久問:“今日翻的是誰的牌子?”
韓嬤嬤猶豫了一下才道:“純貴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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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妃這晚在“九州清晏”後的寢宮侍寢,心裡自然歡喜,俏俏地梳妝了一番,燻的也是最新樣的合香。然而帷帳之中,翻雲覆雨只是同例行公事一般,等伺候乾隆穿好睡衣,乾隆道:“你到東廂房裡吧,那裡也涼快些。”
純貴妃好一會兒才帶著些委屈地說:“皇上要覺得熱,臣妾為皇上打扇好不好?”
乾隆本是背對著她的,此時轉身瞧著純貴妃的臉,嘆口氣道:“都兩個孩子的娘了,怎麼還小女孩兒似的?”
純貴妃聲音輕得蚊子叫似的:“園子裡又不比宮裡……臣妾就是想多陪著皇上一會兒……”
藉著帳外微微的燭火,乾隆瞧著純貴妃的臉,燈下最宜看美人,純妃和皇后都上了三十歲,純妃五官不如皇后明豔,然而保養得都很好,豐潤的面板滑得一絲皺紋都看不見,長長的烏髮逶迤在枕畔,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再往下,就是純妃與皇后不同的地方了——純妃生過兩個孩子,飽滿腴豔,不比皇后清瘦;肌膚滑不留手,加之她是長長的柳條腰,縱使生了孩子也不曾有絲毫變粗。乾隆不由看得有些動心,上下揉了幾把,笑道:“剛才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