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就是在這樣的馴服中,他們變得很內斂,變得格外的老實,即使是種地,也一如國內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似乎慢慢的和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了。再不會去考慮其它,至於所謂的一點損失,在他們看來也是值得的,畢竟洋鬼子太不讓人放心了。
這樣的馴服,自然是荷蘭人所需要的,也是他們設立“甲必丹”的初衷——透過“以華治華”的方式,馴服這些數量上遠多於荷蘭人的外來移民,在他們習慣了“甲必丹”的馴服之後,自然也就習慣了對荷蘭統治的“馴服”。
“那是,勞您老費心了!”
劉存山的腰隨著他的話,已經彎到到腹間,而一旁站著的石二卻在心裡嘆著,他目睹了太多軟弱可欺,有時候,他甚至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依靠著這些不知抗爭的人們,真的能夠完成任務嗎?
“存山啊,你的錢夠嗎?要是不夠,只管和我言一聲,畢竟,這一家人剛來,花錢的地方可多著……”
突然,那話卻猛的一直被憋在了唇邊,徐梁驚訝的看著一個人從那關押著等待擔保人的大房子二樓跳了下來,是一個女人!
伴著女人的慘叫鮮血飛濺中,人們都看到了跳樓的女人,她身上的衣衫被撕破了,露出本應遮擋住的身體,當女人的身體在血泊中抽搐著的時候,大房子外的人們無不是緊張的看著她,那些五大三粗,被繁重的勞動壓迫的沒有多少精氣的男人們更是緊張的看著她,生怕看到是他們熟悉的臉龐。
“……阿芬!”
擠過圍觀的人群,驚喊聲從劉存山的嗓間迸發出來,他連忙衝過去一把抱起血泊中的女人。
“阿芬,是我,是我,我是阿山……”
劉存山大喊著,似乎是想喚醒女人的意識,女人像是聽到他的呼喊似的,睜開了眼睛,可目光卻已經散開了……
“阿芬、阿芬……”
劉存山抱著女人哭喊著的時候,看著女人因衣服被撕碎近乎半果的身體,石二連忙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她蓋上,然後若有所思皺著眉頭。
“哎,你瞧這事,這事……”
徐梁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感覺到人們的眼睛都在看著他,看著他這個甲必凡,從那被撕碎的衣服中,就心知肚明的他一邊在心裡罵著那些檢查員,一邊試圖將大事化小……
“存山啊,這人都死了,我,我親自去和洋人去談,肯定……”
能談出什麼?什麼都談不出來,到最後還是他這個甲必丹拿出一些安葬費了事。
“這,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你先別急……啊!”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聲慘叫便從他的嗓間發出了,一拳將徐梁打倒在地的石二怒吼道。
“姓徐的,你的眼睛瞎了嗎?這個時候,還昧著良心說話……”
想要挑起事件,就首先擊倒權威,而權威就是徐梁,在徐梁被擊倒之後,石二又毫不客氣的大聲吼喊道。
“弟兄們,眼前的這事你們瞧著了,徐大哥家裡人不遠萬里帶著孩子來這和大哥團園的,可現在好生生的人就這麼平白的從樓上跳了下來,這到是底是為什麼,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們說個清楚……”
第144章 新加坡盛宴(求月票!)
赤道是炎熱的,12月,當北國已經飄起了雪花的時候,在赤道附近的新加坡卻依然是一副盛夏的模樣,街上的人們穿著單衣,攤鋪上盡是各種水果,最近幾日,這新加坡卻與往日不甚相同,在通往北洋航運碼頭的道路上,盡是滿面笑容的華僑,他們終日前來參觀軍艦——軍艦第一次向普通民眾開放了,每一個華僑都可以登艦參觀。
年近八十的老人在登上軍艦的時候,會哭喊著激動著表達著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