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羅這次可謂是下了血本,他們的人有些多,花的金幣自然也多。
等著眾人去到自己的房間,奧丁羅望著空空如也的錢袋發愁,“我已經沒錢了,都花完了。還是和別人講價,才找到了住的地方。”
寧憂忍著笑意,一本正經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沒關係騎士閣下,你沒錢,我和索爾有錢。下次我們可以來,你也別太擔憂。”
這麼小氣的奧丁羅這次能這麼大方,也真是難為他了。
還記得之前在挪威達的時候,找個住的地方可謂是讓他心痛到無以復加。
奧丁羅垂頭喪氣,肩膀一滑就把他的手從肩上脫落,“我想著,之前都沒住過好也沒吃過好的,這次就當我請你的。”
之前從聖羅斯小鎮去挪威達的時候,迎著風雪近乎走了半個月。
雖然是對寧憂的考驗和試探,但這件事情一直壓在他的心底,很是愧疚。
這一次,就當是補償那次的過失吧。
寧憂打了個哈欠,“我的房間在哪兒?我困了,先去休息吧。”
奧丁羅指向左邊,“最後一間就是,你應該不喜歡吵鬧,你先去睡,我和塞西爾去準備吃的。”
寧憂隨意揮手,往左邊最後一間房走去,“行,你們自便吧。”
先好好補充一下睡眠,這一行每個人都神經緊繃,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去到永恆之都。
聞故說的對,他們手上有本聖經在,惡魔說不定會出現。
而且蟄伏了那麼久,狼人也是時候該出來了。
寧憂心裡也有些擔憂,但不至於太害怕。
成為吸血鬼之後,身體的因子在熱血沸騰,他早就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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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永恆之都是終結地,寧憂最近總是夢到自己的事情。
陰暗潮溼充滿濃重酒味的屋子,聲嘶力竭的哭喊,以及血色的世界。
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映在腦海裡,永生永世都不會忘記。
寧憂猛地睜開眼坐起身,額頭上滲出了一絲絲冷汗。
窗外傳來鳥叫聲和喧囂聲,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窗簾被風吹晃,抬手按了按脹痛的腦袋,寧憂掀開被子下床。
西邊掛著橘色的夕陽,好似一幅油畫似的掛著,跟著墨黑的浮雲緩緩移動。
走出房間時,外面靜悄悄的,奧丁羅他們應該都在睡覺。
寧憂斜靠在門框上,望著夕陽漸漸消失在黑色的雲層裡,直到最後徹底被黑暗吞噬,陷入到一片寂靜當中。
“寧憂,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呢?”一聲驚叫聲響起,索爾雷怖拍了拍胸脯。
索爾雷怖剛從外覓食回來,冷不丁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差點被嚇死。
寧憂抬眸而望,被索爾雷怖驚恐的神色給搞笑了,“你幹嘛呢?這大晚上的從外面回來。”
索爾雷怖平復了一下氣息,咬牙道:“我去外面找吃的,沒想到回來就在這裡看到了你,你站在這兒想幹什麼呢?”
寧憂站在這兒是專門嚇人的吧?七魂沒了五魂。
寧憂神色無辜,聳了聳肩,“這可不能怪我,我以為你們都在睡覺,誰知道你沒在啊?”
索爾雷怖朝後看了幾眼,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你幹什麼了?你不是應該在休眠嗎?難道是餓了?”
寧憂沒好氣罵道:“怎麼可能會餓?聞故給我的魔法戒裡,放了很多血液。”
“那你在幹嘛?”索爾雷怖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因為他覺得這幾天寧憂看起來怪怪的。
怎麼看怎麼都有點不對勁,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憂望向前方的夜色,神色略顯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