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奧丁羅說教了一番,索爾雷怖安靜了下來,一直安靜著往前走。
聞故時而做點小動作,總是喜歡拉寧憂的手,即使是被甩開還是被牽住。
寧憂回頭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吸血鬼先生,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聞故彎唇淺笑,湊過去幾乎鼻尖對著鼻尖,“寧憂閣下,我很過分嗎?我幫你拿開樹枝,我牽你的手很過分嗎?”
過分二字在他嘴裡說了兩遍,莫名帶著一股子委屈。
寧憂把手抽出來,眉眼冷峻,“聞故,你知道你留下來的原因是什麼。我希望你別做些小動作出來,惹人厭煩。”
寧憂喜歡享受,但前提是讓他享受的人別作妖。
聞故眉梢微挑,斂眉把神色壓下,好脾氣道:“好的寧憂閣下,我保證,我不會再做小動作。”
寧憂隨意瞟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看向前方遠去的背影,加快速度跟上。
森林裡的氣氛並不好,陰森不已,霧氣蔓延。
要是稍遠一些,就會看不見前方的人。
寧憂心裡莫名有些不安,他不喜歡這樣的氛圍。
總覺得暗處藏了許多雙眼睛看著他們。
察覺到他的神色不太好,隱隱有些在暴躁的邊緣行走,聞故拉住他的手,“別害怕。”
寧憂反唇相譏,冷笑出聲,“你覺得我在害怕?”
聞故一針見血指出,“你沒看到你的臉色很蒼白嗎?或者,換句話來說,你沒看到他們都放慢了腳步,在默默等著你嗎?”
寧憂甩開聞故的手,“你真是夠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種感覺很不好,就像是那次被惡魔附體要吞噬靈魂一樣。
寧憂看向自己的身邊,什麼都沒有,生死簿已經很久沒出來了。
奧丁羅站在原地,轉身面向眾人,目光落在寧憂身上,“需要休息一下嗎?”
寧憂搖頭,抬手按了按太陽穴,“不需要,繼續走吧,我不太喜歡這個氛圍。”
還是越早走出這片森林為好,要不然他怕會壓抑不住那股暴躁,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奧丁羅點頭,轉身繼續走,“行,你要是有事就說,不用瞞著。”
幾人目露擔憂之色,生怕寧憂會不適應。
特別是索爾雷怖,他渾身也帶著一股子躁意,站在原地等待著寧憂。
寧憂向前走來,噙著笑意,“等我幹什麼?走你的唄。”
索爾雷怖冷哼一聲,落後在寧憂身後,把聞故擠開,“是不是受了我的影響?我心裡也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可難受了。”
寧憂欲言又止,遲疑道:“你憋著一口氣,難道不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嗎?你可別找藉口了。”
索爾雷怖用尾巴抽他,“你居然不信我?我是那種人嗎?”
寧憂煞有其事點頭,伸手握住他的尾巴在手裡把玩著,“你就是,別否認。”
“別捏我尾巴。”索爾雷怖把尾巴抽出來,神色帶著一股羞赧,“我可告訴你,別隨便摸龍的尾巴,別隨便摸人魚的耳朵,別隨便摸吸血鬼的牙齒。”
寧憂詭異地沉默了一下,往後看了一眼,抬眼的功夫對上聞故冷凌的視線。
別開頭,不恥下問道:“有什麼說法嗎?給我說說。”
☆
“我跟你說的這些,在我們這兒代表著求偶。”索爾雷怖知言不盡,“每個物種求偶的部位不一樣,龍裔是尾巴,人魚是耳朵,吸血鬼是牙齒。”
“因為這些提到的部位,是我們特殊的一個地方。你摸了的話,就代表著你喜歡他,要負責的。”
寧憂抿唇沉默起來,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