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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人教授、這裡的人漸漸學會的市場秘密,儘管這裡的人一般都很蠢笨;我們這裡指的是商人,他們從來不自己從其他國家訂購商品,而是向這裡的外國人購買,這些外國人靠我們的頭腦簡單獲利,靠我們的頭腦簡單裝滿他們的錢櫃;他們購買時出的價錢我們一無所知,但賣出時的價錢我們一清二楚,因為我們不情願也得如數付款,在生活上不能不精打細算。

但是,歡笑緊挨著眼淚,平靜和焦急只有一步之遙,輕鬆與驚恐是近鄰,每個人和每個國家的生活莫不在這種情況中度過。若奧·埃爾瓦斯告訴“七個太陽”巴爾塔薩爾說,要爆發戰爭了,已經邁出了精彩的一步,在兩天兩夜的時間裡組成了里斯本艦隊,船隻從貝倫排到沙佈雷加斯,與此同時,步兵和騎兵在陸地上擺開陣式,因為有訊息說一支法國艦隊正朝這裡開來,要征服我們,若果真如此,這裡的任何一個貴族、任何一個平民百姓都要成為杜亞特·帕切科·佩雷拉式的英雄,里斯本則要成為另一個迪烏戰場;但最後入侵的艦隊變成了鰭魚船隊,而這裡正好非常缺少鰭魚,而且很快就看到人們非常愛吃的鱔魚。大臣們苦笑著得知了這個訊息,士兵們訕笑著放下了武器,平民百姓們高聲哈哈大笑,以此報復這不大不小的嘲弄。無論如何,有鱔魚可吃、讓法國人闖進來比等待法國人送來鱔魚感到的恥辱更糟糕。

“七個太陽”同意這個說法,但他在想象中體驗著等待戰鬥計程車兵們的感受,知道心臟如何激烈地跳動;如果不久以後我還活著,一個人本來可能戰死,而後來人們告訴他正在新裡貝拉卸鱔魚,那我該怎麼辦呢;要是法國人得知了這場誤會,他們會更加嘲笑我們。巴爾塔薩爾剛剛要再次懷念戰爭,卻想起了布里蒙達,要看一看她的眼睛究竟是什麼顏色,而戰爭還在他腦海中游蕩,他既想起了這種顏色又想了那種顏色,他本人的眼睛也難以斷定眼前看到的是什麼顏色的眼睛。這樣,他忘記了即將產生的懷念之情,對若奧·埃爾瓦斯回答說,應當有個正確的辦法知道什麼人來了,他們帶來了什麼,想幹什麼;落在船桅上的海鷗知道;此事對我們是重要的,我們卻不知道;老兵說,海鷗有翅膀,天使也有翅膀,但海鷗不會說話,天使呢,我一個也未曾見過。

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正穿過王宮廣場,他剛剛從王宮出來,前去王宮是應“七個太陽”的一再請求,希望知道他區區一隻左手是不是受到重視,能不能得到一筆戰爭撫卹金。若奧·埃爾瓦斯對巴爾塔薩爾的經歷並不完全瞭解,看見神父走過來,就接著對他說,那邊走來的人是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人們稱他為飛行家,但是,飛行家的翅膀沒有長好,所以我們不能去偵察那些要進來的船隊,看看他們有什麼企圖,要幹什麼。“七個太陽”沒有來得及回答,因為神父在遠處停住了腳步,朝他打了個讓他過去的手勢;看到朋友那副對王宮和教會充滿熱情的神氣,若奧·埃爾瓦斯大惑不解,馬上想到一個遊蕩的老兵也許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為了先做出點樣子,他馬上伸手求乞,第一個施主是貴族,看樣子情緒頗佳,當下便施捨了;但是,由於他心不在焉,後來把手伸向了一個路過的化線修士,修士把手中的聖像遞過去讓他虔誠地吻了一下,這樣一來若奧·埃爾瓦斯又把剛剛到手的施捨送了出去。這簡直是雷電要劈死我;咒罵固然是罪孽,但畢竟心裡輕鬆了許多。

巴爾託洛梅烏·洛倫索神父告訴“七個太陽”,我已經和主管這類事的各位大法官說過了,他們說會考慮你的情況,看你是否該遞交一份申請,然後給我一個答覆;神父,什麼時候給答覆呢,巴爾塔薩爾想知道,這是剛剛到達王室所在地、對其習慣一無所知的人天真的好奇心;我無法告訴你,但過些時候也許我能跟陛下說一聲,他很尊重我,並且保護我;你能跟國王說話,巴爾塔薩爾很驚訝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