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萬卿,你來。」霽月移開牌位前的淨瓶香爐等雜物,露出碑座的基座。
花萬卿上前觀視,那基座上的凹槽確實與龍首金刀上的龍首刀鐔形狀吻合。
「這回你信了吧?」霽月問道。花萬卿並未回應,只是現出龍首金刀比著凹槽。
張舟湊上去看了後說:「刀是這把沒錯,但人說不定只是恰好同姓呢?」
霽月斜他一眼,揮揮手把他驅趕到一邊去。「去去去!別擋著。」接著他又看向白悅華說道,「白真君,你也過來驗一眼,你修為高,威望大!」
剛想開罵,聽了霽月後一句,張舟立即識相的閉嘴。
猶豫片刻,白悅華還是上前去了。
「你看吧!這刀確實為基座密匙對吧?」霽月比劃著名兩樣東西問他說。
白悅華一言不發,僅僅點頭。
花萬卿索性就將金刀放進凹槽內。頓時凹槽金光四射,閃得眾人睜不開眼,緊接著地面抖動,從祠堂後方發出沉悶的轟隆聲。
轟隆聲停息,金光也隨之消失,花萬卿將金刀再收起。六人一起往祠堂後院走。
只見祠堂後院湖中央矗立著一座圓形白玉砌祭壇,其中放置著一面金色大鼓,鼓巨如臺,鼓面光滑可鑑。
「前輩!你看那些草!」張舟指了指金色大鼓周圍生長的植物。
三片火焰狀的葉片如品字生長,形狀神似花萬卿曾給過他的玉佩上雕刻的圖案。現在想來,那玉佩的玉料與這祠堂所用的玉料質地非常相似。
「嗯!」花萬卿點點頭,知道他的意思。
見兩人互動,白悅華也拿出那枚玉佩看了看,而後緊緊握在手心。
「這就是孕靈花。」霽月向他們調笑說道,「你們也弄點回去唄!說不定到別的地界兩個男子也能使孕靈花結胎呢?反正不用你們生。」
張舟一聽,臉上立即冒火似地漲紅。看看花萬卿倒是依然淡定的模樣,他又覺得是自己反應過度。
「你要取花種便快。」花萬卿對著霽月冷淡的說。
「那就再請二位真君幫忙開結界吧!」霽月笑嘻嘻指著祭壇外圍的法陣。「就如之前那般即可。」
花萬卿乾脆利落的躍身跳過去,白悅華也不甘於後。
兩人同時將手放置在圍欄上刻繪的法陣上,便一動不動,彷彿陷入沉眠之中。
「你搞什麼鬼?」張舟一見情況不對勁,立即出劍抵在霽月脖子上,很快申屠晃宿的劍也擱在另一側,兩人怒氣騰騰盯著他。
「別急別急!刀劍無眼,你們先冷靜!」霽月趕緊舉起手求饒。
「將他們放開!」申屠晃宿咬牙切齒道。
「他們沒怎麼樣。那陣也叫同心陣,需兩人同心合力才能共同揭開。你們不也是希望他倆和好麼?」
「我怎麼知道你沒騙人?」張舟第一次見他便心存芥蒂,因此一有苗頭就先對他起疑。
「你們去一個人看看就知道了。跟他倆說,吐納運氣要同步而作即可解除異狀。」
申屠晃宿收起劍立即飛身過去檢視。過一會他回來後對張舟說道:「等一會,先別放他。」
霽月聽他這麼一說也嘆口氣,他比較擔心張舟激動起來控制不住自己。幾日相處,他看得出張舟大大咧咧又情緒化,現在把劍擱他脖子上怎能不怕?
兩刻間說長不長,但對岸邊四人來說卻是煎熬。他們不知那兩人何時能脫離,也不知天息真君會不會忽然殺進來。
等待了兩刻後,湖中佇立的兩個身影終於動了,兩人扭頭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點點頭。
張舟呼了口氣,把劍收起來,直接跳過去。「前輩!師叔!你們沒事就好!」
「你倆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