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聘不住發抖,捂住脖側傷口,一番抽搐後,倒在地上。
“在你臨死前告知你這秘密。”郎俊俠淡淡道,“免得你死不瞑目,走好,長聘先生。”
說完後,郎俊俠一腳把長聘屍身踹下了懸崖。長聘睜著眼,一路滾下了山谷,從萬丈高空上墜落,摜在裸|露的山石上,發出一聲悶響。
回聲陣陣,郎俊俠先是把影隊刺客的屍體接二連三地扔下深淵去,再解開把馬匹拴在一起的繩索。
奔霄警惕地看著郎俊俠,郎俊俠的眼神卻稍柔和了些,抬起一手,放在奔霄的面前。奔霄站著只是不動。片刻後,郎俊俠吹了聲口哨,走上前一步,翻身上馬去。
奔霄猶豫片刻,終究未將郎俊俠甩下來。
“駕!”郎俊俠駕馭奔霄,復又往落雁城的方向馳去。
☆、第149章 騷亂
秋高氣爽,豔陽高照,段嶺在河邊靠在武獨懷裡睡覺,外頭大軍圍城,城內卻一片安詳平和的氣氛。
武獨也困了,摟著段嶺倚在一棵柳樹旁睡著了。雖然是在河邊睡午覺,這一覺卻是自他們離開江州後,睡得最安穩的一次。影隊的人無論藏在何處,都不大可能翻得進落雁城來偷襲他們。
直到黃昏時,段嶺才伸了個懶腰醒來,武獨已睡得把腦袋埋在段嶺的肩頭,像個小孩,段嶺一動,武獨才睡眼惺忪地醒來。
兩人半睡半醒,段嶺想親親他,但想到武獨的身份是“爹”,恐怕被人看見,便親暱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找地方住下reads;當今天帝是我前夫'重生'。”武獨低聲說。
“別忘了裝啞巴。”段嶺提醒道。
武獨差點忘了,與段嶺來到城內投宿,銀兩還有些,兩人便付過押金,租下一間房,反正在落雁也待不了太久,錢花光也無妨。
外頭敲了三下窗,是昌流君與他們的暗號,段嶺推開窗,昌流君便從窗外鑽了進來,把藏在身上帶進城的烈光劍與一個包袱放在桌上。
“這些是你們的。”昌流君說,“儘快找人,找到就跑路了。”
說著昌流君便側過身,直接躺在榻上。
“你幹什麼?”武獨莫名其妙道。
“睡覺啊。”昌流君說,“一宿沒睡了。”
武獨登時就炸了,段嶺忙示意他聲音小點兒,免得被客棧裡的人聽見啞巴說話。
“不然你讓我住哪兒?”昌流君問。
武獨說:“這房讓給你。”
“哎哎,別!”昌流君忙起身。
武獨要是把房退了,小二過來收拾,發現房裡多了個人,更住不下去。段嶺說:“再開一間吧。”
兩人只好又給昌流君要了一間房,武獨與段嶺住一間,昌流君住一間,叮囑客棧裡頭不得有人來打擾,爺要睡覺,便關上了門。
武獨翻出包裡的衣服,那是一套不太合身的夜行服,稍有點大了,想必是昌流君臨時替換的。武獨束好腰上布帶,說:“入夜後,我去胥吏處看看,你先休息吧。”
段嶺正乏著,便“嗯”了聲,躺在床上。武獨換上黑衣勁裝,蒙上面,低下頭,段嶺便伸出手指,撩起他的蒙面巾,露出他剛毅轉折而粗獷的唇線,與他親吻,足有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
武獨從視窗飛身出去,順手敲了三下昌流君房間的窗門,對面也敲了一下作為回應,意思是知道了。
段嶺輾轉反側,只是睡不著。到得半夜時,遠處傳來喧譁聲,突然將他的思緒拽回了很久很久以前,上京的那個夜晚。
什麼事?段嶺猛地坐起來,聽到遠方,街道的盡頭有士兵的吶喊聲。
“昌流君!”段嶺過去拍了幾下牆,轉身卻發現昌流君光著膀子,穿一條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