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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疏心下一咯噔,她望了眼謝懷瑜,只見對方吊兒郎當的,即使火焰幾乎要被熄滅了也依然毫無反應,在察覺到阮疏的視線後,還眨了眨眼。

「……」

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黃華抱著盤成一團,沉睡的牡丹,湛藍色的貓眼滴溜溜地轉,他開口道:「我們得把那紅繩奪過來。」

「怎麼奪?那紅繩到底有什麼用?」

黃華頓了頓,嘆口氣,道:「所謂千里姻緣一線牽,但有的緣分卻是孽緣,這紅線為一對,分為字母,有金線的為母環,無金線的為子環。」

「佩戴子環的會愛上母環的持有者。」

阮疏聞言,樂道:「那他給我安了母環?不會是安錯了吧?」

不過子環,雲舒想要誰戴?

晏海清?

黃華的神情複雜,他聞言補充道:「子環持有者會瘋狂地陷入愛、欲。」

阮疏:「給個參照物?」

黃華:「大概就是那個龍王的狀態。」

阮疏心道,那不就是被瘋狂糾纏到猝死嗎?

幻想了下暗無天日的水晶宮裡,一個女人蓬頭垢面,十多年來只面對一個人的悲慘情景,阮疏情不自禁地打斷了腦海里的情景浮現出來。

這個情節不可以有!

她打量著雲舒,琢磨著雲舒的想法,不經意間和艷紅晦暗不明的目光相接,阮疏心間一跳,再看了眼神色懨懨的雲舒,心道這紅繩也不好取啊。

打也打不過啊,但若是放任不管,不去取回來,那往後也定會受人鉗制。

還在思量著,阮疏不經意間瞟到雲舒勾起的唇角,那弧度之大,如同小丑。

深淵心臟在瞬間加速跳動,束縛它的經文也因受不住心臟的極速跳動而化為割裂的符文潰散,鮮血從中泌出。

雲舒掙脫開艷紅的桎梏,迴轉身體,以手為刃,狠狠朝著對方的臍下三寸刺去。

艷紅迅速俯身,骨碌碌地在地上翻轉起身,而雲舒卻借著空檔朝著阮疏跑去。

金亞文隔得遠,見此狀況,面色遽變,但還未靠近,就瞅到雲舒像一陣風一般掠過晏海清和阮疏,直直朝著謝懷瑜奔去。

他和晏海清間有恩情、因果,他做不到報復,但他卻恨阮疏,紅繩的作用將會在無數次輪迴中顯現。

謝懷瑜挑眉,想要嘲諷對方的不自量力,他靈巧地偏轉身體,腰部下沉,挑著劍刺向雲舒。

雲舒撲哧吐出一大片灰塵,撒了謝懷瑜一臉,而原本被艷紅取走的紅繩漂浮著落到了謝懷瑜的手上,瞬時收緊。

阮疏呆滯地注視著一切的發生,她實在是想像不出謝懷瑜和晏海清對她說出同樣的話,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雲舒仰天大笑,笑著笑著,卻止不住地吐出大片大片灰塵和木屑,他捂著嘴跪到地上,深淵心臟因為強行突破束縛而迸裂,徹底碎在了雲舒這具即將崩塌的身體。

「你那麼恨前世的我,有什麼意義呢?」阮疏實在是理解不了雲舒的思路,對方能在她面前喊「奶奶」,卻又那麼恨她的「前世」。

究竟是為什麼?

第30章 戲精在東海

「如果你的母親生了你,卻毀了你,而你的父親卻將你看作取悅母親的工具,甚至不願給你為人子女的身份,你會怎麼做?」

雲舒快意地盯著阮疏,眼底包藏著顯而易見的惡意,他捂住嘴唇中不斷溢位的碎屑,任由身體風化為粉末。

「如果我有下輩子,生而為人,我定會找對正常的父母。」他的臉色扭曲,攜帶著大仇得報的癲狂。

阮疏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她只是伸手摸了摸即將湮滅的雲舒,隨後望著對方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消散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