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估計是水土不服了。”
虞斯言拿眼角別了柺子一眼,跨個省就水土不服,當初跑澳大利亞還生龍活虎來著,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還編個不靠譜的理由。
“按咱們原來說好的,你倆就留在這兒,我和項翔去興仁縣,記住,早中晚打電話,要是打了沒接,一個小時以後還沒給回,那你們就趕緊通知呂越。”
柺子點點頭,問:
“定位呢?”
虞斯言朝項翔揚了揚下巴,項翔撈下挽起的褲腿,轉手拎過來一個包。
柺子接過來開啟,裡面是兩臺熟悉的儀器。
虞斯言套上那件真絲的長袖褂子,一邊糾結的對付著盤扣,一邊對柺子和斷背說:
“一會兒我和項翔一走,你倆就把這倆房間給退了,重新找一地兒,再租兩間房,我倆過幾天就得回來一趟。”
項翔走到虞斯言面前,把虞斯言的手從盤扣上拿開,垂眸一絲不苟的扣了起來,纖長的指尖靈活又有力。
柺子和斷背略顯尷尬的別開眼。
盤扣扣到最上面的一顆,虞斯言不得不揚起下巴說話:
“還有什麼沒弄明白的嗎?”
“沒了沒了。”柺子連說兩聲。
虞斯言納悶兒的瞟向柺子,道:
“那還不趕緊試試儀器。”
柺子這才回過神兒,趕緊把包裡的東西掏了出來,他和斷背一人拿著一個儀器插上電源,開啟顯示屏,衛星地圖顯示了出來。
趁著倆人除錯機器的會兒,虞斯言從自己帶的包裡拿出兩枚圓形胸針,朝項翔勾了勾指頭。
項翔迎上前,看到這小玩意兒,挑了挑眉。他明明一直和虞斯言呆在一塊兒,可虞斯言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幹了不少他沒察覺的事兒,這讓他有些氣悶。
虞斯言對項翔時不時鬱悶的情緒早就習慣了,只要不是大情緒,他基本不再搭理,全當青春期後遺症。
將胸針別到西裝的衣襟,虞斯言後退一步,認真瞧了瞧,還挺搭。
處理好項翔,他埋下頭撩起自己的衣服,把胸針別到裡面的背心上,埋著頭說:
“把中間夾的那條塑膠抽了。”
膈膜一去,定位儀啟用,柺子和斷背異口同聲地說:
“好了。”
準備好一切,虞斯言和項翔出發了。
一路上,項翔頻頻從後視鏡裡看向後排的虞斯言。
虞斯言笑:
“這衣服有這麼古怪嗎?”
項翔搖搖頭,發自肺腑地說:
“你很適合穿這種衣服,讓人移不開眼。”
心臟因項翔這話又是一陣酥麻,虞斯言笑容一滯,有些慌亂的將視線投到窗外的風景上,努力保持鎮定地說:
“有點正人君子的味道是吧,但我不喜歡,穿著難受。”
項翔看了一眼虞斯言線條突出的側臉,眼色變了變,說:
“這衣服寬敞,你把最上面那顆釦子解開就不難受了。”
虞斯言抿了抿唇,眼神變得有些虛無,
“不是這個的原因,是我膈應這種虛偽的衣服而已。”
項翔哭笑不得地問:
“怎麼會覺得虛偽?”
項翔轉回臉,一臉認真地說:
“這衣服本就突出個清素質樸,卻用真絲鑲金,假清雅,真浮華,不 是虛偽是什麼?!”
項翔眨動了幾下睫毛,勾起微微的笑容,虞斯言平時嘴笨,可骨子裡 的底蘊卻常在不經意的話間滲漏出來,犀利又讓人回味。
這樣的虞斯言,是項翔想炫耀的,也是項翔想私藏的,這種自我矛盾的心情並沒讓項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