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向文傑又是話密、安靜不下來的那類,就連畫圖都得悶悶地哼上兩句歌,梁飛燕沒少揶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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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來時,天還沒完全暗下來。
夕陽融進海面,散出一片金光,隨著海浪湧動。
舒安做好了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摘了圍裙去門口等他們。
她站在門口,晚霞染紅臉頰,遠遠看過去,小小的一隻,像活潑的小兔子,在那又蹦又跳地朝他們招手。
舒安年紀小,長相也顯小。
幾個同事互看一眼,有點彆扭地開口叫嫂子。
舒安擺手,「別勉強,叫我名字就可以。」
向文傑看了眼陳竹青,他沒表態,面上表情還有點冷。
向文傑帶頭叫了聲『舒醫生』,後面的幾個人便跟著這麼叫。
梁飛燕向來直爽,湊過去,挽著舒安的手進屋,「安安。我這麼叫你可以嗎?」
舒安點頭,「我今天去碼頭那買了條大魚呢!應該夠你們吃。」
陳竹青進門,看到那桌菜,嘀咕一句,「這麼多,不是說隨便給他們弄點就行了嘛。」
後面的同事晃晃手裡的泡菜罈,「我們可不是來吃白食的。舒醫生,你不是說要種花,我們把食堂那不要的泡菜罈都拿回來了。」
舒安往院外比了下,「麻煩你們了。幫我放在那,可以嗎?」
三個拿罈子的同事走到院外。
他們瞧了眼已經整理出來的小菜地,對舒安的利落同樣是讚不絕口。
梁飛燕趴在窗邊往外瞧,長方形的小菜地一邊整整齊齊地擺了排泡菜罈,看上去還挺舒服的。
「是要種玫瑰花嗎?要是種出來了,能不能分我一壇?我想擺在家裡。」
「可以啊。」舒安答應得很爽快,這段時間劉毓敏幫了她不少忙,她正愁沒什麼可還回去的,梁飛燕這麼一說倒是提醒她了。
陳竹青從飯盒放到桌上,圍著中間的魚片粥擺了一圈。
新鮮的水葉菜不易儲存,前幾天都煮掉了,今天食堂做的是西紅柿炒蛋、豆角燉土豆、蒸南瓜和洋蔥炒牛肉。
舒安看他們拿酒來了,從櫃子下找出小酒杯給他們。
向文傑給她倒了一杯,舒安剛要伸手去接,先被陳竹青攔住了,「她不會喝。我替她喝。」
向文傑:「陳哥,管那麼嚴呢?一點都不讓喝啊?」
陳竹青將兩個酒杯都攏到自己面前,「她身體不舒服。別讓她喝了。」然後側身,手覆在她的小腹那,稍頓了下,「做這麼些菜,沒累著吧?」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但好多人在場,舒安掃了眼,還好沒人往這瞧,稍鬆了口氣,「沒事。我去廚房泡杯紅糖水吧。」
向文傑瞥見,驚呼一聲,「不舒服?舒醫生不會是懷孕了吧?」
向文傑是個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好相處是好相處,可某些時候,陳竹青恨不得拿根針把他的嘴給縫上。
舒安忙擺手,解釋道:「沒有。昨天睡得晚而已。你們坐,我進去倒杯紅糖水。飛燕呢?你要喝紅糖水嗎?」
梁飛燕點了點面前的酒杯,「我喝酒。」說著,她就著口菜,將面前那小杯酒一飲而盡。
向文傑扭頭,哎喲一聲,「燕子可以啊。女中豪傑。來,哥給你滿上。」
梁飛燕也不推脫,把杯子湊過去接。
梁爸爸愛喝、能喝,幾個子女很小就上酒桌了,所以梁飛燕的酒量不差,且隨了爸爸,特別愛喝。
因為其他行李還沒寄過來,挺大的屋子,顯得有點空,尤其是客廳的兩個置物架都空空的。
向文傑咬著筷子,嘆了句,「你這屁都沒有,你倆晚上幹嘛呢,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