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淮捏玩著南姍耳畔的墜子,饒有興致地問道:「這種沒風沒影的事情,最是難處理,更何況,這還是好幾年前的舊事,事關皇家名聲,又不好大張旗鼓提人審問,你明天就能將這事兒弄清楚?」
南 姍翻了個身,先簡略給蕭清淮說了目前的情況,然後分析道:「這件事的關鍵之處,便是虞貴人,只要能證明虞貴人是否真的在誣衊眉貴嬪,一切不就結了,我當然 知道直接審問的結果,肯定不能讓所有人百分之百信服,所以,我已想了個另闢蹊徑的法子,若是湊效了,壓根不用一一提問人證,不僅能將事情真相大白,還能讓 所有人都對結果無話可說。」
蕭清淮嘴角微翹,目光玩味:「哦?什麼樣的法子?竟能如此兩全其美?」
南姍卻沉吟道:「能不能真的兩全其美,目前還不好說,總要明天試過才知道,這件事早完早安生,越拖拉越不好……」
嘀 咕完自己的憂慮,南姍便湊到蕭清淮耳邊,悄聲道:「明天,我會派人去虞府,將虞貴人之母謝氏叫進宮裡,並且會讓人告訴她,虞貴人在宮裡犯了事,已被罰禁足 十年,這十年之內,母家之人均不能再入宮探視,當然,虞貴人犯了什麼事,不能提前對謝氏講明,這回叫她進宮,算是讓她來給虞貴人暫時告個別,畢竟,她下次 想見到虞貴人,可就要到十年後了。」
「然後呢?」蕭清淮微挑了挑眉,再低低耳語問道。
南姍繼續道:「然後,我會給虞貴人和謝氏單獨說話的機會,而我,會和剛才一樣,同宮裡所有的后妃,悄悄藏在隱蔽的地方,聽聽她們這對母女,都能說出點什麼事來。」
蕭清淮傾刻間已然恍悟,摸了一把老婆的粉頰,誇道:「你是想借謝氏之口審問虞貴人?唔,法子確實不錯,虞貴人定不會對親生之母設防,肯定都會據實吐露心聲……不過,你覺著這法子,有幾成可能湊效?」
南姍輕輕長長的『嗯』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成功的機率,最後答道:「八成。」
蕭清淮又摸一把南姍柔膩的臉頰,笑道:「那不敢保證成功的另兩層緣由是?」
南 姍摸了摸自個的下巴,明眸微轉的思咐道:「虞貴人那邊,我倒沒什麼擔心,她現在情緒激動的很,明日見了孃家母親,肯定會迫不及待的述說委屈,虞謝氏此人我 沒見過,不知道她是什麼性子的人,我就是怕虞謝氏心細謹慎,要是她們兩個人,也像咱們倆這麼交頭接耳的說話,我們這些沒武功的弱女子,可沒有能聽到她們說 啥的本事,這法子也算白瞎了,所以,殿下,我還想要幾個耳朵好使的大內侍衛,藏身在他們見面的殿中,以防萬一。」
蕭清淮微一頷首:「你考慮的甚是周全,內家功夫煉至純青的大內侍衛,我可以給你找幾個,只不過,若是那兩人說話的聲音放的極低,距離又隔的遠些的話,他們也不一定能聽清所有的悄悄話,要知道,他們只是武功好點,又不是真的神仙。」
南姍卻一臉無所謂道:「這個無妨,我只需要知道她們大概說了些什麼就成,然後我再多費些唇舌,將虞貴人和虞謝氏隔開單獨問話,總能問出結果的。」
蕭清淮聽罷南姍的話,認真端詳了一會南姍的臉,直看的南姍莫名其妙,忍不住摸著自己的臉,奇怪的問道:「我臉上又沒有開花,你一直看著我做啥?」
「姍姍,你上輩子是不是一隻狐狸?心眼兒怎麼這麼多?」盯了南姍半晌的蕭清淮,口氣幽幽的得出這個結論。
……呸,她上輩子明明就是個人!又不會算命卜卦,你瞎冒充什麼半仙吶!
南姍沖蕭清淮翻了兩個圓滾滾的大白眼,然後哼哼唧唧道:「小五哥,你不一直都說我是豬精投胎麼,怎麼現在又變成狐狸了?難道我愛吃愛睡時是小豬,稍微動點腦子就變成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