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知青陸陸續續起來, 也加入了鏟雪的工作。
這一天的早飯是大傢伙兒一起吃的。幾個已經成家立業的知青的家屬,一起做的飯。就普普通通的雜糧米粥,配上切成絲的鹹菜疙瘩, 大傢伙兒圍著吃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美味異常。
至於昨兒剛剛搬來後面小院的五位老者,早飯則是自己做的。哪怕呂嘉木沒有忌諱自己的身世, 也不好當著知青的面兒, 把什麼都往後邊端。
小夥伴呂嘉木、胡萊倒不在意, 可是難保其他知青會說閒話。
畢竟這年頭,什麼都珍貴,尤其是口糧。也就蘇清之這種背靠大空間,本身又有能力及時給自己尋求補給的傢伙,對這些不太看重。
吃完熱鬧的早飯,村裡人都陸陸續續的出門,將村裡幾條被積雪掩埋的主幹道,自發性的清理一遍。大概下午四點多,放晴了一會兒的蒼穹,就又開始下雪。
雪不大,可連綿不絕的架勢,估計會一直落,沒有停止的可能。
這真的太糟糕了。
剛剛才來幾個月的新知青,全都暗自咋舌。就連呂嘉木都說,怪不得當地人都說北方夏季短、冬季長「秋天一過,才九月底十月初,天氣就驟然轉冷。幸好a市也算北方,不然說出去,我們倒成了沒見識的南方人。」
「不許區域黑。」蘇清之沒好氣的道:「你沒見識是你的事,別把我算上。」
胡萊:「也別把我算上啊。我是個正經的北方人。」
「嘖,你看我信不信。」
「不信也得信。」
不知不覺,就變成蘇清之和胡萊的爭吵,反而呂嘉木變得有點點置身事外。
呂嘉木略有些無語,不過還好,想明白後,呂嘉木反而不開腔,安靜的在旁邊看戲。嗯,仔細想想,也不算看戲,主要是沒法插言。
不管是蘇清之,還是胡萊,這倆貨一天到晚不吵吵鬧鬧,就渾身不舒坦。
「明天吃什麼?」
等蘇清之、胡萊兩人吵得差不多,呂嘉木說出了他們都關心的話題。
吃什麼?
這個年份能有什麼好吃的?
「想吃火鍋麻辣燙!」蘇清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都沒有做飯的欲|望了。「天氣冷,要不我們吃鍋子吧!」
「什麼鍋子?」胡萊問。
「羊肉鍋子。」蘇清之回答道:「我記得我好像去黑市裡買過羊肉來著。」
「是買過。」呂嘉木收拾的,很有印象。「我用粗鹽稍微醃製了一下,就放在地窖裡。」
地窖就在房間裡,在與炕床相對的窗戶那裡。上面蓋了木板,木板上還有書桌作為遮掩。也就是說要想去地窖取東西的話,要抬開書桌,抬起木板,才能進入地窖。
麻煩是麻煩,但安全性很高。
「我來取羊肉。」
「我來抬桌子。」
說話間,呂嘉木和胡萊已經分工明確,將地窖入口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塊凍得硬邦邦的羊肉。
「得用水化凍。」
「我去燒火。」蘇清之打著哈欠,整個人顯得特別的懶洋洋。不過手腳利索,很快就起鍋燒了熱水、
住在左右耳房的兩名知青,分別是一男一女,都已經結婚了。都有孩子,而且都是男孩,目前都只有三歲半。正是頑皮,喜歡吊著嗓子哭的年齡。
男知青出來倒水,剛好看到蘇清之正手腳麻利的起鍋燒熱水。不免有些好奇:「怎麼找就做飯了?」
「燉湯,早點好。」
蘇清之隨意回答一句,就繼續忙碌。
男知青不禁感嘆,果然是城裡富裕家庭來的,時不時就燉湯吃肉,他們這些老老實實幹活的人,一年忙活到頭,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