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衛殷肯定要趁著這個機會把欠的三條人命變成至少六條。
「怎麼?你不願意?」衛殷皺著眉,剛要繼續……
景長霽連忙搖頭:「願意願意!」只是每天穿個衣服,別說穿衣服,給這位沐浴更衣也行啊。
畢竟這樣不需要消耗積分,賺積分實在是不容易,目前不能暴露的情況下還不好出手,所以更加難,只要不是人命的事,別的都好說。
景長霽答應的太快,以至於衛殷沉默了一瞬:總覺得虧了。
衛殷這邊答應出手幫景長霽出手調查後,景長霽鬆口氣的同時也沒多待,以不打擾衛殷用膳為由先離開了。
他是從正門走的,等走到外面想起什麼,忍不住好奇問了句管家:「平時你們王爺都怎麼繫腰帶的?」
按照衛殷這彆扭的性子,他怎麼覺得衛殷不像是能容忍別人這麼靠近的感覺?他本意是看看別的侍從是怎麼弄的,張張見識後下次給衛殷穿衣的時候好有個參考,誰知管家一愣,反射性回道:「哦平時王爺都自己系。」
景長霽步子一頓:??
管家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補了一句:「要麼就是兩個侍從一人一邊系。」
景長霽想著這才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要麼明天多喊一個侍從?
管家一直把景長霽送到偏院,才鬆口氣,幸虧反應快,要不然就漏嘴了,二公子既然這麼問,難道是王爺剛剛讓二公子給繫腰帶了?天啊,果然坊間傳聞是真的,王爺對二公子果然不一般!
而另一邊,景長霽上午是從衛殷院子回自己院子的訊息很快遞到太子的耳邊,他聽到時臉色很難看。
景長霽因為早上去衛殷院子去的早,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看到,反而是他離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也就被這麼遞了上去,這怎麼看都像是景長霽昨夜直接歇在衛殷的房間。
稟告的侍從被太子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嚇到,想了想連忙補充一句:「屬下等人也只是看到二公子從睿王那裡離開,也許只是早上過去一起用膳也說不定……」
只是這話說完卻沒得到太子開口,侍從更加心驚膽戰,跪在那裡不敢開口。
許久,太子才沉聲開口:「派人守著,一旦二公子去睿王那裡,就過來稟告。」
他昨天後來找人問過了,兩房雖然直接相通,但偏房不能過去正房,也許只是他想多了而已。
更何況,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他接近景長霽不過是存了拉攏的心思,僅此而已!
只是太子這麼安慰自己,心頭湧上的不舒服一直到到了景長霽的院門前依然沒有散開,他甚至不肯承認自己這麼迫不及待過來到底想確定什麼,真的確定了又能怎麼樣?
景長霽昨夜為了跟著許倚林壓根沒睡好,從衛殷那邊過來後就打算補眠,只是他剛打算脫衣休息就得到太子過來的訊息,景長霽頭疼不已,但他只是臣子,還真的沒理由不見。
景長霽重新穿好衣袍面色帶著倦意出了門到了外院,太子背對著他站在院中的一棵樹下。
太子今日穿了一身白袍,玉冠束髮,整個人瞧著眉眼俊朗目若星辰,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去,嘴角帶著恰到好處溫柔的笑意,襯著身後的風景,就是一副絕美的畫卷。
只可惜,景長霽滿腦子都是困困困,恨不得太子現在趕緊走人他好回去補眠,垂著眼甚至都沒多看太子一眼:「臣子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沒有錯過景長霽眼神的冷淡以及壓根懶得看過來的目光,他嘴角的笑就這麼僵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怒火,再等看到景長霽沒掖好的衣領,加上此刻忍不住掩唇打的哈欠,心頭原本壓下去的念頭更加強烈:「二公子似乎昨夜沒睡好?」
景長霽警惕動作一僵,將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