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劉貴妃應該也與景大人無仇無怨,這次只是剛好湊巧了。
景長霽很快過去收拾藥箱,沒耽擱多久背著藥箱出來,隨同李御醫以及一行人前往貴妃的宮殿。
他們一行人從太醫院走出來時,景長霽朝一個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眼熟的兩個侍從在那裡,是衛殷先前指派給他的那兩人。
景長霽看二人要上前輕輕搖頭,隨即袖口一擺,等他們一行人經過後,有一張不起眼的紙團留在那裡。
兩個侍從很快撿起來,只是等看清上面寫的東西愣了下:劉貴妃宮中,速去告知巫國師相助。
兩個侍從就差揉了揉眼睛,的確是巫國師,而不是他們主子睿王。
景長霽一開始的確想過讓兩個侍從去找衛殷幫忙,但想了想覺得衛殷得到訊息進宮還要耽擱許久,加上也不想這時候讓衛殷與成賢帝起爭執,這不是剛好把把柄往成賢帝手裡頭塞?
但巫寂不一樣,巫寂因為身份,時常會去後宮陪太后禮佛,甚至也得太后歡喜,當然最重要的是,除了衛殷,他在宮裡也只信任巫寂。
兩個侍從最後一對眼,想了想,一人去通知主子,另外一個人,卻匆匆去了國師殿。
從太醫院到劉貴妃的宮殿有一段距離,景長霽跟在李御醫身後低眉垂目,心裡卻在算著距離。
如果順利的話,他剛到劉貴妃那裡沒多久,差不多巫寂就能趕到,可萬一不順利的話……
景長霽思緒間,已經跟著被迎進宮殿,劉貴妃正歪躺在貴妃榻上,半垂著眼,略施脂粉,面容有些憔悴,卻也難掩絕色姿容,整個人懶洋洋,等聽到動靜抬眼,似乎是朝這邊看了眼,又似乎沒有。
景長霽沒敢多看,但劉貴妃這模樣的確像是身體不舒服,難道是自己想多了,真的只是湊巧了?
李御醫帶著景長霽上前行禮,隨後開始例行的詢問。
一旁的嬤嬤出聲告知,這幾天一直身體不太舒服,胃口也不佳,夜裡也睡得不太好,本來覺得沒什麼,但一直不見好,就讓御醫給過來瞧瞧。
李御醫讓劉貴妃伸出手,他則是拿了帕子蓋在上面,這才慢慢開始診脈,而景長霽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因為要拿藥包,所以他站在一處桌前,是被宮婢引著過來的,旁邊就是一個花瓶,他將藥箱開啟後正要轉過身,餘光卻警惕瞥見先前那個宮婢就站在他身後兩步外。
景長霽最近因為有喜怕被人發現,所以對旁人的靠近很是警惕,加上有巫寂和衛殷先前動不動就伸手的事,他更加對別人的靠近敏銳。
所以那宮婢突然撞了他一下時,他立刻抬眼一手扶住桌角,另外一隻手臂一擋:「你做什麼?」
那宮婢沒想到景長霽竟然反應這麼快,一愣之下,知道失了機會,立刻退後站穩:「對不住景大人,奴婢該死,沒站穩差點撞到大人!」
景長霽揉著被撞疼的手臂,這宮婢力氣太大,他要沒察覺,就要碰到後面的花瓶了,難道這花瓶很金貴,所以打算讓他賠這個?應該也不至於吧?
這邊的動靜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但景長霽還是明顯感覺到有視線一直落在他這邊,只是下一刻隨著李御醫站起身行了一個大禮說了一句恭喜的話,景長霽意識到什麼,猛地抬眼看向劉貴妃,後脊背湧上一股寒意。
李御醫正背對著他拱手朝劉貴妃賀喜:「恭喜貴妃,已有喜一月有餘。」
景長霽慢半拍垂下眼,拱手賀喜,但剛剛劉貴妃輕飄飄看過來的一眼,卻讓他後背發涼,他不想這麼想劉貴妃。
但剛剛那一眼,他幾乎確定劉貴妃竟然真的打算讓宮婢撞到他再導致那邊的花瓶碎掉。
那花瓶不小,撞到地上的聲音若是驚嚇到劉貴妃,等事後劉貴妃若是以受驚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