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封勁野你幹什麼?」驚!裸足瞬間僵硬,人也僵住。「你、你……拿那個……你那個……蹭我……」結巴到不成句。
男人揚起劍眉,上一刻認真寵妻的表情此時已如過眼雲煙,又回歸一臉不正經,無辜道——
「夫人雙足過涼,為夫腿間這一柱擎天又過熱,與其獨自受涼或忍耐燥熱,還不如藉夫人之涼來消為夫之熱,說到底咱倆都得好處,這穩穩的雙贏豈有不好?豈能不樂?」
這個……壞人!
在一波僵硬過後,腦子裡明白了男人是何舉措,李明沁再次羞到渾身發軟。「你、你滾……」
可惜嗓音太啞太軟,沒什麼魄力。
她試圖掙脫,踹了幾下也沒能逃脫男人羞恥的掌握,倒是撐在榻面上的雙肘變得無力,整個人遂軟軟癱躺下來。
太太太羞恥了……真的。
格外羞恥的是,男人竟還理直氣壯地問,問她能允他挺進她腿心裡一通狠蹭,為何不允他抵著她的足底慢慢蹭?
他就是個沒臉沒皮的渾人!
更渾的是,她、她竟被蹭得一陣陣顫抖,從裡到外都不對勁兒……又或者說,太對勁兒了。
她哀叫呻吟,那硬挺男根蹭的是她的足底,她下腹滾動的那一攤春水卻是洩了,濡得腿心窩濕漉漉一片,當真計無可施,只得把紅通通的臉埋進已然凌亂不堪的被褥裡,掩耳盜鈴般默許男人這一番胡作非為。
原來,她也是渾人,被男人帶壞的渾人。
第二章 有違諾言者
情勢似乎是從初夏的那一日起了變化。
那一日,右相府遣人送來口信與請帖,府中將設家宴,請昭陽王賢伉儷出席。
李明沁也有一段時候未回相府探望長輩,心想既是家宴,排場應該不至於太大,遂抓緊時間讓婢子們備好禮品,當日一到,就一身清雅得宜的水色夏服、攜自個兒的王爺夫婿回孃家赴宴。
確實僅是一場尋常家宴,沒有半位外賓。
但,與會的兩位姑爺卻都好大來頭,除了昭陽王封勁野外,七皇子殿下臨安王盛琮熙亦陪自家王妃李寧嫣回府。
李明沁一下馬車就被李氏女眷們給包圍帶走,待回過神,身處在後院人工湖畔的紫陽花亭中,家裡女眷在亭子裡起了個小茶會,服侍的婆子和丫鬟們全候在花亭石階下。
「瞧你一臉急色四下張望,這麼著急尋你家王爺啊?王妃放心,都在咱們相府裡,可沒把姑爺們弄不見。」李明沁的二伯母、李家長房二夫人餘氏聽她問起男人家的行蹤,又見她略有不安似,不禁調侃起她。
「二嬸是不知,這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時不見,心都要揪。」與李明沁同坐在臨池美人靠上的李寧嫣出言替她說話。「阿沁出嫁也才年餘,未滿兩年呢,勉強也算新婚期,時不時牽念另一半那也是人之常情,可不像二嬸與二叔都幾十年老夫老妻了。」
「嘿,就你這娃子敢說。」餘氏臉微紅,倒也不是真怒,反正嫡長的大小姐李寧嫣敢說敢作、脾氣嗆辣,她早不知領教過幾回,遂故作委屈,朝正喝茶品茗的當家主母柳氏討救兵——
「大嫂你也不說說嫣姐兒幾句?我這當婚子的可是被她欺負了去呀!」
柳氏斜眼睨愛女一眼,抿著抹笑將手中青玉茶杯放回石桌上,道:「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當孃的念不動她羅,但弟妹別急別惱,回頭咱囑咐咱們家大姑爺去,讓她家夫婿好好念她一頓,幫弟妹你消消氣。」
被自家娘親將這麼一軍,李寧嫣俏臉立時赭紅。
這一邊,二夫人餘氏滿意地頷首,笑得兩眼彎成小拱橋狀。
而李明沁……嗯……說不上是何因由,今兒個踏進相府,細節顯露在尋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