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帶傷打比賽嗎?就當練手了,又不是沒打過。
高巖一聽說許安南把比賽排滿了,立馬從外面趕回來,「我的親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啊?」
許安南正在試新到手的拳套,聽見高巖的話後反應也不大,眼皮都沒抬一下:「就這群人三腳貓的水平,能把我怎麼樣?」
「南哥!你實力強也不能這樣啊……萬一這幫孫子又來陰的怎麼辦?」
「來陰的就報警,你以為這地方真經得起查麼?」
「主要是……沒證據啊。」
比賽進行中不允許拍照,場館內還設定了訊號遮蔽儀,來一趟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但就是沒證據。
這種灰色地帶警察來了也不好處理,許安南清楚。
「我會想辦法的,」許安南說道,「你幫安排比賽就行。」
「南哥。」
「咋了?」
半天沒聽到下文,許安南這才抬起頭來,看到高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微微蹙眉:「有話就說。」
「我想跳槽,」高巖問,「我也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高巖……」
「我可以給你當經紀人!或者助理之類的?」
「別犯傻了。我可沒錢給你開工資,跳槽可以,找個靠譜的俱樂部。」
「那你咋辦?」
許安南摘下拳套,轉頭看向櫃子。那裡面放著他最珍貴的一副拳套,是他獨自一人來到海城後,用第一場比賽的獎金買的。
因為意義重大,許安南開始打私賽之後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我啊,」許安南眼神堅定,「大不了再來一次。」
這幾個字聽著沒什麼分量,其實沉甸甸的,高巖也知道。
這麼困難的事情,許安南都能說從頭再來就從頭再來,說不佩服是假的。
「我下週就去辦離職,這段時間可能不常在俱樂部,得先去找個下家。但南哥你別擔心,咱都是兄弟,該幫的我一定會幫,別提工資不工資的。」
許安南輕笑一聲,伸出一個拳頭:「謝了。」
「別謝,等著你重回賽場的那一天。對了,我不在你打比賽千萬要小心啊,要是再碰到上次那種情況,你趕緊認輸就行,千萬別來勁!」
許安南朝他一挑眉,「認輸?可能麼?」
「呃……」晚上的比賽對手未知,許安南換了藥後又比平時多纏了幾圈繃帶。
腰腹是不可避免被攻擊的位置,好在許安南塊頭不大,只能盡力躲開。
和往常不同,踏進八角籠前,許安南突然往觀眾席掃了一眼。
不看還好,一看就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穿著簡單的一身黑,但面板白,氣質又格外清冷突出,許安南幾乎一眼就注意到了。
那不是…梁初年嗎?
第9章
你還挺驕傲
「請雙方選手入場!」
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音響傳來,震得許安南胸腔跟著一起共鳴,下意識看向八角籠的另一邊。
——是他的室友之一,陳林。
陳林仗著自己塊頭大,平時沒少明著暗著懟許安南,嘴上一直說有機會和許安南碰一碰,其實從來沒有排到一起過。
不排除是俱樂部的考慮,不過許安南清楚他有幾斤幾兩。
許安南像往常一樣用拳套抵住額頭,兩秒後才放下。朝中間走過去時突然轉過頭盯著觀眾席的某處,然後挑了下眉,眼睛一眨。
透著一股張揚的神氣,彷彿在說等著瞧,一點也沒把身上的傷和對手放在眼裡。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一看過來就引得梁初年周圍一陣騷動,梁初年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