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回城後,對著佟珍珠,他已經撒過好幾次慌了。
第一次去學校找她,他騙她說是去報導,但其實不是的,就是專門去找她,一個電工,還是臨時工,還因為他是因病休養,甚至連名單上都沒他的名字呢,學校用他,是看在他三叔的面子上。
他三叔是中醫學院的副院長。
就這種工作,壓根兒不需要報導,什麼時候去了,直接上班就完了。
還有就是,其實那天的前兩天,他也去找過佟珍珠。
他的腳踏車留在雲南了,送給了劉書記的大兒子,也還沒買新腳踏車,所以是坐著公交車來的。
可公交車還沒到站,他就遠遠的瞧見了佟珍珠 。
她穿著一件特別漂亮的裙子,和他買的有點像,但並不是,佟珍珠不是一個人,是一幫子人。
有男有女,大概六七個人吧。
他明明是為了她才急著回城的,可不知為什麼,那一瞬間,他有些,也不是退縮,就說不清為什麼,他沒叫她。
等公交車到站,他下了車,可佟珍珠早就走遠了。
後來他打聽到了,和佟珍珠一起走的那個女生叫陳琦,是中醫學院的學生,他爺爺是商業局的老局長,那兩個男的,都不是學生,一個在第二人民醫院上班,另一個在文化局,家裡條件也都挺好,一個爸爸是區長,另一個父母也都是高階幹部。
很顯然,這倆人都對佟珍珠有意思。
許運昌從小就很自信,論個人條件,他可比他們強多了,但倆人要是真的處物件,那指定是要奔著結婚的。
佟珍珠是個講求進步的人,跟他一個黑五類子女結婚,真的不會受影響嗎?
那不是把她給坑了嗎?
何況,佟珍珠也未必喜歡他,未必願意真的跟他好。
為此他兩天沒出門,心裡也還是火燒火燎的,吃不下睡不著,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後來還是忍不住去學校找了她。
這兩天,佟珍珠心裡一直有一股氣,莫名其妙上不去下不來,聽到這個總算舒坦了,她翹翹嘴角,「為了這個給我道歉啊,用不著,我不說了嗎,咱們回到北京就散夥了,你想和誰出去玩兒,或者看電影,那是你的自由。」
許運昌一雙桃花眼定定的看著她,「佟珍珠,我想,和你真的處物件,可以嗎?」
佟珍珠低下頭不看他,「我,我就想把學習和工作搞好,暫時不考慮處物件。」
儘管她不太願意直面自己的內心,可她知道,許運昌於她,是不一樣的。
以前在版納的一切,現在回憶起來,每一幀都是那麼的美好。
他們之間,早有什麼在悄悄萌發了,捂也捂不住。
許運昌問,「佟珍珠,你是不是怕?」
「怕我的身份會給你帶來影響,怕我會像趙建林一樣,那麼容易見異思遷?」
佟珍珠抿唇,「沒有,我只是不想處物件。」
光線一點點暗下去,街道兩旁的路燈慕然亮起來了,他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今天她還是穿了杏黃色的裙子,那麼嬌嫩的顏色,更加襯托出她如雪的肌膚。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
那紅紅的唇,被她自己咬得有些濕漉漉的。
他現在不止想抱她,還想親她。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似乎誰也不肯先服輸。
許運昌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比印象中更小,更軟,更滑。
「佟珍珠,你不要怕,我們先處一處看,如果你煩我了,我立馬原地消失,成不成?」
佟珍珠甩開他的手,氣呼呼的說,「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