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了官的田洪笑的合不攏嘴,謙遜道:“賢弟可別聽這小子瞎說,副千戶……副的。”
瞧著他眼角的魚尾紋都笑開了。
沈烈恍然,趕忙道喜:“哎喲喲,可喜可賀!”
田洪從錦衣衛百戶升到副千戶,別看官職只升了一級,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恩典。
這代表著田洪一隻腳邁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的門檻。
副千戶是做什麼的?
就是預備千戶。
一旦有哪一位千戶大人退休了,又或者出了什麼意外,田洪有很大機率榮升千戶。
錦衣衛千戶可了不得呀!
權力極大!
一般來說這種事很難做到。
北鎮撫司是什麼地方,天子親軍,能在裡面當上副千戶,千戶,同知這類高官的,大多是家中背景雄厚。
十有八九是先祖餘蔭,並且實行的還是接班制,老子退下去了兒子進去接班。
一個蘿蔔一個坑。
普通人想做到副千戶,那可真是難上加難。
沈烈心中一動,腦海中浮現出錦衣衛指揮使張簡修,那張儒雅中透著威嚴的臉。
這算是張家公子主動示好麼?
八九不離十。
此時沈烈又想到了一句諺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想及此。
沈烈心中不免有幾分唏噓,又不免有幾分心虛,如今他沈某人妥妥的就是個佞臣。
還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那種奸佞小人!
他想起了小說裡那些關於奸佞的描述。
沈烈不屑一顧。
當個佞臣又如何?
愛咋咋地!
嬉笑中,沈烈先向著田洪恭賀了一番,然後二人便帶著幾個親隨騎著馬,向著城外走去。
午後。
沈家莊。
沈烈站在標誌性的磨坊大風車下,看著莊丁們趕著馬車,將一車一車的土豆,青紅辣椒往城裡運。
多日不見。
他從周圍各村招募來的二十幾個莊丁,在維克托的操練下曬黑了許多,也精壯了許多。
並且經過幾次裁撤之後,留下的都是身家清白,心智堅定之輩,並且人人都會幾下莊稼把式。
瞧著這些精壯的莊丁,那精壯的體格讓沈烈十分滿意,心中不免又有幾分唏噓。
這是多好的兵員啊!
如此英勇的年輕農家子弟,性格又堅毅又能吃苦,若是訓練得法,必是一支驍勇善戰的精兵。
可坐擁如此精良的兵員,上億人口,幾千萬青壯。
大明到底是怎麼亡的呢?
沈烈摸了摸頭,真的沒道理呀。
看了半天操練之後,沈烈便更是滿意了。
田洪和幾個錦衣衛也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對維克托練兵的本事刮目相看,不敢再小看這假道士。
“嘿!”
田洪摸著鬍子拉碴的寬下巴,發出了一聲驚歎:“老道……行啊!”
不管怎麼說。
這二十幾個莊丁還真被維克托給練出來了,那筆挺的腰桿,那神氣活現的姿態,還真有點精兵氣象了。
就是武器差了點,穿的是簡陋的皮甲,用的是民間弓箭社自制的土弓,還有人手一把短柄大片刀。
武器差了點也沒什麼,這事兒可以慢慢解決。
不能急!
沈烈已經很滿意了,看著這些彪悍的莊丁笑的嘴巴都歪了,果然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於是沈烈心中歡喜,便大咧咧的走過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維克托肩膀上,笑著道。
“老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