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鹽,馬貿易讓晉商,以及比鄰的秦商迅速富裕了起來,並且很快將觸手伸向了江南,開始搶奪江南鹽商的利潤。
開始嶄露頭角。
可秦晉之地科舉落後,江南科舉發達,這就導致了朝廷裡做官的又大部分都是江南人。
江南集團崇尚的是“學而優則仕”,透過發達的科舉牢牢保持著大明朝政,而晉商也是另類。
晉商認為“仕而優則商。”
於是做了大官的晉商子弟便一門心思的撈錢,最終將大名鼎鼎的山西會館,還有票號生意做遍了天下。
自然。
和晉商搞在一起的大人們也不少。
由此。
秦商,晉商與江南集團之間的矛盾便不可避免了。
什麼是票號。
沈烈目光幽幽,票號不就是銀行麼,說起來這個年月整個大明王朝的銀行,貨幣發行,放貸生意都把持在一夥商人手中。
山西票號實際上起到的是大漂亮國聯邦儲備銀行的作用。
這麼搞能不出事麼?
沒有貨幣發行權的大明朝廷財政能不破產麼。
而黨爭。
沈烈目標變得幽幽,自然是江浙集團不敢受制於人,便栽培出了東林黨這樣的打手,與晉商,秦商搶奪利益。
紛紛亂亂。
襲上了心頭。
所以朝廷想不想將財政大權收回來,天子想不想動晉商吶。
想。
可是動不了。
沈烈突然想到了如今的內閣代理首輔張四維,口中便喃喃自語著:“張閣老呀。”
這位即將榮升首輔的張閣老,他爹叫做張允齡,不巧正是一位山西富商,而張四維的親孃,則是嘉靖年間,渲大總督王崇古的二姐。
王崇古主持了著名的隆慶和談,這位總督大人,不巧也是山西蒲州鉅富家中的子弟。
盤根錯節呀。
想到了意興闌珊之時。
沈烈便將自己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隱藏了起來,結了賬,便帶著兩個手下起身離去。
翌日。
清晨。
當沈烈推開房門,門外又是霞光萬丈,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住在樓下大通鋪中的十幾個手下早已爬了起來。
將水袋補滿,將馬車套好,鏢車馬隊徐徐從客棧中走了出來。
下一站。
大同府。
可馬隊剛剛走出了客棧。
巧了。
從對面的客棧中,也有一支馬隊開了出來,兩支馬隊護送的鏢車便在街上卡住了,一時間誰也過不去。
沈烈勒住馬。
抬頭看。
便看到了對面的鏢車上插著的紅色鏢旗,還有幾個金燦燦的大字。
平遙鏢局。
細看這四個大字,沈烈眼睛眯了起來,心中恍然,敢情這是遇到同行了呀,都說同行是冤家。
果然不假。
這不是巧了麼?
這平遙鏢局似乎是山西一帶最著名的大鏢局,可不要小看了這世上的鏢局,這樣的大鏢局不但押私人的鏢,甚至還押送官方的鏢。
勢力不可小覷。
從這夥人的裝備來看,都騎著健壯的馬匹,穿著清一色的紅色衣衫,揹著弓,還有箭壺,還人人都揹著一柄短柄大砍刀。
為首之人是一位年紀輕輕的英武青年,生的相貌堂堂,劍眉星目,身旁還跟著一個身段健美的英氣女子。
這二人倒像是一對兄妹,讓沈烈響起了那些年看過的武俠小說,什麼書劍恩仇率,紅花會之類的形象在腦海中浮現而出。
當然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