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排著隊，順著人流往前走。牧念念站在前面，牧俊彥忽然拍拍她肩膀問道，“念念，你想要爆米花和可樂嗎？” 牧俊彥壓低了音量，聲音聽起來低沉清冽，一下子引起了前方兩個女孩兒的注意，兩人驟然回過頭。 她們的眼神過於灼熱，目光狐疑地在兩人特別是牧俊彥身上上下下打轉。 被發現了？父女倆對視一眼又飛快移開視線，後面的徐詡則默默地拉低自己的帽簷，又往上拉了拉口罩，後退一步，和兩人拉開距離。 四人有片刻相對而視，牧俊彥愣了一秒便掏出手機，彷彿在查什麼似的很自然地低下頭，牧念念則是故作任性地抱怨：“不吃不吃，吃了要長胖的。” 兩個女孩兒看了幾眼就回過頭，兩個頭靠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隱約聽見‘好帥啊’、‘我以為是……’什麼的。 應該沒發現，三人都鬆了一口氣，目光交流傳遞資訊。 牧念念看向好大爹：我以為你被發現了。 牧俊彥挑挑眉：我也這樣以為的，我都在想應急計劃了。 徐詡眨眨眼：我都準備溜了。 牧念念牧俊彥怒目而視：沒義氣。 牧念念忽然捂著嘴偷笑，因為她想到之前在網上看的一個段子。是這樣說的啊：粉絲在網路上對‘哥哥們’各種放大舔屏，訴說著對‘哥哥們’的熟悉，說是對‘哥哥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髮絲都很熟悉。但在現實中，卻是‘哥哥們’站在她們面前，她們也只會皺皺眉不滿道，‘你誰呀？別擋路。’ 她以為只是段子，沒想到是真的。 順利排隊進場，在座位坐下。這次他們買的是VIP廳，中等大小，和一般大廳不同的是，四個或者兩個位置為一組挨在一起，組與組之間間隔了一個位置的距離。這種廳應該是為朋友或者情侶準備的，沒有三人位，話說三人位還挺奇怪的。 為了和別人隔離開來，他們特意買了邊緣的四人座位，牧念念坐在最邊上，兩人坐在裡面。 看《沉淪》的人挺多，幾乎把廳坐滿，嘰嘰喳喳的，很熱鬧。 牧念念認真看了下，可以肯定幾乎都是好大爹的粉絲，他們有的手上帶著應援手環，有的拿著手幅，有的穿著一身銀色衣服……還有一個女孩兒，抱著一個大約50cm大小、看起來很大的一個牧俊彥袖珍娃娃。 好大爹明顯也看見那個袖珍娃娃了，偷摸摸地瞅了好幾眼。牧念念感覺他也想要那個娃娃。 粉絲們身上帶的東西一看就顯露出明顯的屬性，她們開始試探著和前後的人認親，並展開激動地交流，有交換手幅的，有拍照合影的……整個場面看起來像個見面會。 最後一排的十幾個明顯是一起來的，她們頭上都戴著銀色的髮圈，看起來很有組織，有人專門拍照，有人專門發飲料爆米花。 牧念念三人看起來黑乎乎的，又坐在邊緣，沒有人來詢問搭訕。旁邊的一個女生倒是看了牧念念三人幾眼，有些蠢蠢欲動，牧念念轉過頭露出臉，她可能一看是個未成年人，又坐回去了。 牧念念戳戳她爹，“都是你的粉絲誒。” “唔。”牧俊彥低著頭看手機。 “不打個招呼？”牧念念又問。 徐詡湊過來說，“他不敢，打了招呼，看完電影他就走不出去了。” “嗯嗯。”牧俊彥也心有慼慼地點點頭。 開場前也沒啥事，牧念念站起身來拿出手機錄影，她想把這些記錄下來發給好大爹。牧俊彥抬頭看她一眼沒有阻止。有人見她錄影還專門比出YEAH的姿勢。 除了粉絲們，中間的幾個位置坐著幾個影評人，都是很有權威很專業的影評人。因為都很熟悉，進場時目光一對視就發現了彼此，不過雙方都沒有打擾，只是微微點頭致意。 也不知道他們認出徐詡沒有，徐詡帶著線帽，還把寬大的羽絨服帽子拉起來戴上，看不見臉。可能他們也在好奇和牧俊彥一起看電影的一高一矮兩人會是誰。 廣告之後，燈光漸漸暗了下來，電影開始了，影廳裡安靜下來。 首先出現的是極具衝擊力的一幅畫面，河邊發現了一具渾身佈滿細長整齊傷痕的果體女￥屍，鏡頭在掃過屍&體的全貌後驟然對準它的臉。眉心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