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牧念念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是在這種國家級、大神雲集的比賽中,她也不會覺得,自己一個幾乎沒受過正規培訓的人,能夠脫穎而出一舉奪魁。
她已經做好了撲街的打算。重在參與嘛,她安慰自己,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寫歌這個過程。
寫歌的過程很有趣。
如果是靈感迸發,當然你會很順暢,一氣呵成出手成歌。
但如果是命題作文,拿到主題時,首先你可能會有些茫然,運氣好的話你會迅速在紛雜的思緒中找到那個支撐點。運氣不好的話,你會在尋找中茫然失措,會焦躁,你會用各種方法來扒拉出那一絲的靈感。
但找到支撐點之後就好辦了,以支撐點為中心開始翻閱資料、開展工作。不要小看這些背景資料,一首歌厚不厚重就看它背後的文化底蘊。
所以,對牧念念來說,寫歌和寫文是一樣的,是一種自我尋找的過程,是一個自我充實的過程。(筆者不懂寫歌,這只是自我想象,別噴,噴就是你對。)
雖然牧念念做好了作品撲街的準備,但是接受撲街,不意味著接受作品被埋沒。牧俊彥跟她說了,就算沒獲獎,工作室也會把這首歌買下來的。就他的眼光來看,這首歌還是很有市場價值的。
最後,在牧念念的強烈要求下,歌曲還是讓牧俊彥唱的。其實牧俊彥是想將機會讓給公司的小年輕,但牧念念聽了他的試唱版之後堅持要讓他唱。
“爸,演唱歌曲技巧雖然重要,但是能不能共情、能不能傳遞情緒才更重要。你知道我寫這首歌的思路,知道我的創作過程,除了我,就你最瞭解它了。它是我兒子是你的外孫子,你得幫幫它,用你的流量讓它紅遍全國。”牧念念抱著牧俊彥的手臂說的口水四濺。
而紀寒山和牧俊彥聽得嘴角直抽抽,什麼兒子孫子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最終,拗不過好大兒,還是由他來演唱。
為了不給牧念念拖後腿,他硬是在公司和編曲錄音師磨了好幾天,卡在截止時間線上,將歌曲交了上去。
音樂協會在夏國的名聲一向很好,因為他們公平公正。
每一次的比賽他們都仿照著古代科舉考試和高考的嚴格來進行評判。
評選過程分為初篩、複選、終選。音樂協會有個專家庫,裡面專家由全國各省的音樂協會、音樂大學和著名音樂機構的音樂人組成。
音樂協會從專家庫中隨機選出一支101人的評判隊伍,然後財大氣粗地包下一家星級酒店,所有裁判、以及公證人員入住酒店,上交手機,開啟隔離訊號的機器,開始長達半個月的評選工作。
而且專家庫選人也是臨時進行,盡最大可能杜絕提前知曉而收買專家的可能性。雖然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有些事情不能完全杜絕,但也會將比例降至最低。
初篩時將專家和歌曲分成幾個組,每個組一個會議室,配備一名公證人員。
由公證人員來播放歌曲,然後專家進行投票,票數過半即透過初選。
這個工作量看起來很大實則不然,一般敢參加這種比賽的人不太多,最終投稿也就幾百首。而且那種一聽就很差的,也可以在大部分評選人選擇淘汰時直接淘汰不用聽完。
初篩將淘汰大概百分之六十的歌曲。之後便是複選,過程也是如此,這將再次淘汰百分之三十,只留下百分之十。
最後就是終選,終選只留下大概十首獲獎歌曲,一等獎一名,二等獎三名,三等獎六名。如果終選歌曲多於十首,排名十名之後的是優勝獎。
這個獎項的含金量可是不一般,勝於前世的格萊美。牧念念只希望自己能有個優勝獎就行。
牧念念以為自己不會緊張,結果,在公佈評選結果的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