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琥珀螳螂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城隍爺的一陣罡風打過來,法陣裡頓時狂風烈烈,飛沙走石。 但是琥珀螳螂罩下來的那一方小小的光圈,絲毫不受干擾。 有了這一方淨土,我就可以施展自己的本事,來破了他的法陣。 我仔細回憶了《神宵九變陣法》和《神宵道法》裡面關於各種法陣的描述,很快判定城隍爺擺的這個陣應該叫做冰火拘魂陣。書上說,只有陰司的幾個大員會這種陣法,敵人置身法陣,忽冷忽熱,讓人的意識崩潰,從而拘人神魂。 這種陣,陣眼就是廣場中央的那杆五彩招魂幡,拔除五彩招魂幡,法陣自然失效。 只有破除了法陣,才能把墨池從豬籠魂裡放出來,她也才能恢復聽力,我們才能看見彼此。 但是,想要拔除那杆五彩招魂幡,必須要打敗城隍爺。 面對城隍,講真,要勝他我心裡沒底。 因為張遼這傢伙,當年在三國,那可是超一流的實力猛將,他的武力值是僅次於呂布,跟關羽、趙雲、黃忠等一干三國名將不相上下的存在。廬州逍遙津一戰,安定東吳三十年不敢侵犯中原曹魏半寸土地。 他還在東吳坊間獲得了“張遼止啼”的典故。 但是,既然來了就不能怕,怕也沒用,幹就完了。 在夢遊玉真宮時,玉真教主給我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經脈,又吞噬了靈丹之後,我的視力猶如開了天眼,雖然不能穿牆窺物,但人間的黑夜霧靄都擋不住我的視線,還能看見魂體和妖氣。 但是,這法陣裡面的濃霧我還是看不透。 剛才初入法陣,迷霧遮擋了視線,現在在琥珀螳螂的照拂下,我才漸漸看清了法陣裡的一切。只不過不是那麼清晰,有一點兒朦朦朧朧的,猶如隔著一層輕紗。 但這就足夠了。 我提著雷擊木劍,邁步向著法陣中央一步一步走去。 城隍爺見我直奔他而去,抬起右手,從面前那張八仙桌上拿起來一杆長不過盈尺的黃色小旗子,一左一右擺動了一下。 頓時,從法陣左右兩側的濃霧裡,各走出來一隊陰兵,所有的陰兵都拿著哭喪棒,左右兩邊衝過來把我夾在了中間。 我大致數了一下,這兩隊陰兵每隊七排,每排七人,兩邊的陰兵總共是九十八個。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快速進身,來到第一排陰兵前,舉起雷擊木劍一劍橫掃,走在第一排的七個陰兵被我幹翻五個。 本來雷擊木做成的法劍,對鬼物就具有天然的剋制力,那五個被我掃到的陰兵頓時化成了五道黑色氣息,飄散開來,消散在了法陣的濃霧中。 然後回身,一個犀牛望月,反手一劍劃過,又有三個陰兵應聲喪命。 那些排著整齊隊伍的陰兵跳躍飛竄,把我包圍起來,前後左右的哭喪棒向我招呼過來。 我揮舞著雷擊木劍劈、砍、刺、撩,撥,閃、展、騰、挪,不消十分鐘,那九十多個陰兵被我消滅了一半。 我的身上,也被打了無數哭喪棒。那些哭喪棒的落點,都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塊淤青,酸脹麻木,真的就叫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一忽兒陰寒徹骨,一忽兒灼燙難捱,雖然不疼,卻異常痛苦。 只不過我是純陽之體,天然具有祛除陰氣的功能。 所以那些鬼物的哭喪棒給我造成的傷害和痛苦並不能持久,三四分鐘之後,就能自愈。 如此我花了近二十分鐘,那九十八個陰兵被我全部消滅。 我抬頭看向法陣中央八仙桌後面的城隍,他的眼裡並沒有驚奇,而是重新拿起令旗,前後搖了搖。 我的前後又湧出來了兩隊陰兵陰將,這次是一隊八排,每排八鬼。一隊八八六十四,兩隊總共一百二十八個陰兵。 我放眼望去,方墨斗,日夜遊神,左右使等鬼將,都在法陣外面瞪著大眼看著我,好像遊覽動物園裡的看客,正在欣賞籠子裡的動物。 對於被我消滅的陰兵,他們沒有一絲兒憐憫。 我消滅了九十八個陰兵,現在又來了一百二十八個,這樣打肯定不行。 為了速戰速決,我只有放大招,把這些阻擋我的陰兵消滅了,跟城隍爺對陣,贏了他才能破陣,帶墨池離開。 於是我從懷裡摸出一張烈火符,默唸咒語,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