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夜裡的陳意始終不曾給出那個問題的答覆來。
但他卻彷彿因為趙筠元給出的答案而心情極好,就連給她夾菜的時候,唇邊也都是含著笑意的。
而後的兩日,陳意沒再來過,但卻沒忘記讓人給她送來吃食。
趙筠元也不知他是如何買通了宗祠裡的灑掃宮人,不僅日日給她送來了吃食,甚至還換著法子在玉桑的餐食之中添了東西,讓玉桑連著兩日都是渾渾噩噩,睏倦之意是怎麼也擋不住。
初時,她也並未未起疑心,那日她醒來時,便見趙筠元依舊端正的跪拜於地,見天色已亮,方才意識到自個竟是就這般生生睡了一夜。
可又總覺不對,特別是一覺醒來,她倒也並無腰痠背痛之感,只是覺得後腦勺疼得不行,就像是……像是被人用什麼物件砸了一般。
可她努力回憶昨夜之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個到底是如何睡過去的。
如今這宗祠之中,又只有她與趙筠元二人,實在無法,她便只能向趙筠元開了口,“貴妃娘娘可知,昨日夜裡奴婢是如何……如何倒地不起的?”
她自然不好意思說自己昏睡不起,便斟酌著換了個詞兒。
趙筠元聞言,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道:“昨日夜裡你大約是睏倦得不行了,偏偏又不願歇著,愣是撐了許久,後邊本宮聽到一聲響動,再轉過頭來,你竟是已經就這般倒了下去,原本本宮還以為你會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可很快聽到鼾聲方才知曉玉桑姑娘不過是累極,撐不住睡著了罷了。”
玉桑到底是個姑娘家,聽了趙筠元這些話,早已是面紅耳赤,可心裡卻總還覺得不對,於是又忍著窘意問道:“可奴婢在這地上睡了一宿,不覺得腰痠背痛,反而是後腦勺這兒疼得厲害,倒像是被人用什麼物件砸了。”
說著,她語氣中又不由得多了幾分探究,顯然,若是真有人夜裡前來將她砸暈過去,那人便不是趙筠元,也是為趙筠元做事之人了。
如此,她自然不願輕易放過。
玉桑此言,確實是猜中昨日夜裡發生的事兒了,可趙筠元自然不會承認,她只神色疑惑道:“那倒是件怪事了。”
說著,又低頭往地面瞧去,而後做出恍然大悟般神色來,笑道:“莫不是倒地之時頭恰好砸在了地面上,所以才覺得那處疼得厲害?”
玉桑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地面,心中雖還存有疑慮,可到底也尋不到證據,只得勉強道:“大約當真如同貴妃娘娘所言吧。”
“往後可小心些。”趙筠元關心道:“若是實在疲累,不如索性歇一歇,宛妃讓你盯著本宮,卻也沒讓你連覺也不許睡,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玉桑顯然不曾將趙筠元的話聽進去,只應道:“多謝貴妃娘娘教誨。”
而後面兩日,顯然她也依舊記著這事,只是那給她送來吃食的宮人早已被陳意買通,兩日之中,不少時間都是昏睡過去的。
連著幾日如此,玉桑自然也覺察出
來有些古怪,只是那又如何,她到底尋不出緣由來。
也自然不敢將此事稟告於賀宛,畢竟不管如何解釋,她這幾日也實實在在的偷了不少懶,又哪裡敢向她稟告?
等三日過去,趙筠元一出宗祠,便見到春容與玉嬌二人迎了上來。
其實這幾日她們也並非不曾來過這先祖宗祠,只是這並非是尋常之所,她們自然是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的。
所以即便準備了吃食,卻也沒法子送進來。
如今終於熬過了這三日,再見了趙筠元,二人皆是不由得紅了眼眶。
春容攙扶著趙筠元的手,憤然道:“娘娘在那宗祠裡定是受了不少折磨,他們竟連吃食都不讓奴婢們送來,想來定然是有意如此,又是得了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