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徹底入冬,但玉女的花已如這座城一樣枯萎,雲千重抬手落在門環上,輕輕一推將院子的門推開,直至門徹底開啟後他才抬步進去。
“你是不是忘了秦一枕的命令,身 在玉女你要服從我的安排。”
殺意在他進門的那一刻環繞至他周身,一柄銀劍自上方而來,雲千重沒有拔刀,而是側身躲開。
幾月前夏祈安返回西臨那日,秦一枕面色不佳的回府,當即便同意了漆潼的主意,由漆潼為主,雲千重輔助帶一小隊偽裝成商人去斬了玉女這個還未成型的翅膀,此行雲千重處處受制於漆潼,幾次密信夏祈安都失敗,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親自前去。
“雲千重,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劍端刺入地縫,漆潼落地拔出再次刺向雲千重。
面對漆潼的花拳繡腿,雲千重應對的遊刃有餘,只躲不進攻,並非是他怕,而是在夏祈安徹底和漆潼決裂前,他不會做任何讓夏祈安難受的事。
銀劍直擊雲千重命門,這一次雲千重沒躲,抬腿旋身擊落漆潼手中的銀劍:“西臨的人已經來了,有空找我的麻煩還不如想想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麼不利於我的事情。”漆潼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屋內。
雲千重注視著她的身影直至她進了屋內而後轉身去了另一側。
那邊,為了能及時應對任何突發狀況,夏祈安便暫時宿在了魏歡靳寢宮的隔壁,桌面上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和銀針,檢測玉女湖水和食物的銀針皆沒有變色。
唯有魏歡靳的血液銀針呈紅褐色,這特殊的顏色讓夏祈安秀眉緊蹙,腦中不斷的思索著魏歡靳的症狀,手中翻閱著醫書,不知不覺便入了深夜。
一旁陪她的小錦鯉早已靠在椅子上淺眠,涼風透過門縫吹進夏祈安冷的一顫,給自己加件衣服的同時又拿了件披在小錦鯉的身上,在她準備回去繼續研究時,她注意到即使睡著小錦鯉也會時不時的揉揉頭。
身為醫師,夏祈安多心的藉著燭光檢查了一下她一直揉的地方,不看不要緊,頭皮紅了一片,夏祈安眉間輕皺,這不是長時間揉會有的顏色,拿起小錦鯉的手腕便去探她的脈象。
小錦鯉被突然的力道嚇的瞬間清醒,身體先腦子一步去防衛,卻被夏祈安另一個空著的手攔住。
“怎麼了?突然給我把什麼脈?”小錦鯉清醒過來疑惑道。
因小錦鯉剛才的緊張,脈象一瞬間跳動的特別快,擾亂了夏祈安的思緒,她放開小錦鯉嚴肅問道:“身體可有哪裡不適?”
“沒有啊!怎麼了?你別嚇我!”小錦鯉被她嚴肅的樣子嚇的一激靈,瞌睡也沒有了。
“頭暈不暈?犯不犯惡心?”夏祈安試圖引導。
“頭暈?”小錦鯉認真感受了一下,隨後抬手摸向方才夏祈安檢查的地方答道:“不暈,倒是這裡有點疼。”
“怎麼個疼法?是表面疼還是內裡疼?”為避免小錦鯉緊張,夏祈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嚴肅。
小錦鯉不敢敷衍,認真描述自己的感覺:“內裡有一點點往裡滲的疼,像一堆蟲子在打架。”
“過來。”夏祈安拉著小錦鯉到燈火明亮的地方,拉近燭火,檢查著她的瞳孔:“來玉女後你碰了什麼?”
“沒碰什麼啊……”她倒是想,但祝安定一直在她身側管著她,這麼想著小錦鯉突然想起祝安定僅不在她身側的那一刻:“哦玉女果,就是在玉女湖旁掉進你面前的那個果子,它砸到我了。”
夏祈安聽後拿起她的手翻轉過來看她的掌心,和往常相比她眼下掌心的顏色要粉一些,夏祈安眉心一動,想起醫書中的一篇教學:“難道是靠肌膚滲入?”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