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郢就別想了,他們閉關鎖國就是為了不再參與這些戰爭,要不然北涼哪會放過他。”祝平安趕著馬車,毫不客氣的打破了小錦鯉的遐想:“況且僅次二字用的也太誇張了,東郢只是比其他國強大些而已。”
東郢……
馬車內夏祈安沉眸,她不是沒想過尋求東郢的幫助,但傳去的文書皆石沉大海沒有回應,東郢的態度不言而喻。
“哦對了,沈長閒你讓我派人盯的任旋有消……啊!”正當小錦鯉回頭要和夏祈安說些什麼時,馬車突然急停,小錦鯉沒坐穩險些摔下馬車,在穩住身形後衝著祝平安怒道:“幹什麼突然停下來!我差點摔死。”
“有隻鳥的屍體在被啃食。”祝平安聲音突然凝重,有些不確定的越過馬匹仔細判斷那隻鳥的品種。
小錦鯉的視線被馬擋住,沒好氣的說道:“這裡是山間,弱肉強食不是很正常。”
“好像是青鳥……”祝平安聲音逐漸變輕。
“青鳥?”小錦鯉一愣,率先跳下馬車上前去確認:“南沅的青鳥嗎?”
夏祈安三人也接連跟下馬車。
青鳥毛色特別,雖是青色但在光下會更偏藍色,羽尾極長約有它身體的兩倍,它的眼尾有一抹白,尖嘴呈紅色,且長相要比普通鳥兒更加圓潤一些,很容易辨認。
“去去去!”
小錦鯉將啄食青鳥的野鳥趕走,而後蹲下用一旁的樹枝戳了戳,秀眉微皺:“好像真是南沅的青鳥,我記得青鳥很依賴南沅溫暖的氣候,現在才初春還沒回溫它怎麼會飛出來?”
夏祈安半蹲下,接過小錦鯉手中的樹枝檢查:“面部像撞傷,身上又僵硬成這樣,想來應是昨夜不小心撞到了哪兒飛不了了被凍死的。”
“很奇怪,青鳥是不認路的,在南沅大多數青鳥都是圈養的,這裡距南沅那麼遠它怎麼會出現在這?”祝平安疑惑道。
祝安定呆呆猜測:“有人放生?”
“不像,現在還不是放生青鳥的氣候。”夏祈安搖了搖頭,檢查間撥動了青鳥的羽毛,發現羽毛下被擋住的一抹銀蘭色,只是這塊布料在方才野鳥的啄食下已殘破不堪,只能依稀看清上面的幾抹紅色。
小錦鯉:“是什麼符號嗎?”
祝平安取出布料,細細拼湊下蹙眉道:“應該是個字……”
待字模糊的出現在幾人面前時,小錦鯉疑惑的念道:“危?”
“這布料有些眼熟…”在祝平安三人分辨上面寫的什麼時,夏祈安卻覺布料好像在哪見過,祝平安也覺熟悉,兩人努力回想辨認,而後腦中銀弦崩斷幾乎同時喊出。
“雲公子!”
“雲千重。”
“他在南沅?”夏祈安眸色一凝,細細分析:“他在南沅的話秦一枕必然也在南沅,青鳥傳信……危……”
夏祈安猛地站起身,瞳孔顫抖:“南沅有危險?!”
一瞬間近段時日發生的事情全都重現在夏祈安的腦中,難怪……難怪……全都是在給她找麻煩……他知道她一定會時刻注意他的動向……
幾人將青鳥葬在了路邊南沅方向的樹下後便加快速度返回西臨:“留在南沅的夥伴沒有傳信過來嗎?”
“沒有,近期除了北涼偶爾會有傳信,其他地方的都沒有。”
小錦鯉搖頭回答著夏祈安。
“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到下一站的時候先傳信回西臨,派人去南沅檢視到底什麼情況。”夏祈安指尖緊緊摳著馬車的邊緣,當下的心情無法言說。
“來不及。”祝平安看著眼前的馬匹,又看向南沅的方向,若先傳信西臨再去南沅至少要耽擱兩日,青鳥傳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了,在下一個分叉口,祝平安拔劍砍斷連線車和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