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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我不吃豆汁兒

要是旁人拿暈血這個蹩腳的藉口搪塞,豐澤園那麼多名廚們自然是不肯相信的,畢竟大傢伙能混到豐澤園大廚這個份上,誰心裡還沒點花花腸子,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一些荒唐的理由給誆騙。

這種破綻百出的騙人技巧,甭說是騙大廚們了,估計連市井小兒都不會上當受騙,你說你暈血你就暈血了,暈血這種毛病沒有佐證,誰肯冒著這個風險?

但是何大清說自己暈血,還真的有人願意相信,沒轍何大清實在是太悽慘了,何大清最開始在關外的時候是有妻兒老小的,逃難到關內京城裡之後,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何大清的妻子兒女就被一發炮彈炸了開花。

當著何大清的面受這麼大的刺激,何大清說自己暈血,豐澤園的廚子們自然是沒有多疑,所以一些廚藝以及調味都不避諱的何大清。

何大清拿這個理由誆騙豐澤園掌櫃和豐澤園大廚,目的不就是為了偷學一些廚藝嘛,儘管這個代價有些大,但是何大清連肚子都快裹不住了,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所以以暈血的藉口忽悠住了眾多大廚之後。

何大清便開始逐步試探這些豐澤園大廚們的一些廚藝,以及做菜時的一些小習慣,豐澤園是京城裡面有名的大酒樓,出入的都是一些真正的達官顯貴,所以說不是名門眾廚,基本上在豐澤園謀不到一個大廚的崗位。

可以說小小的豐澤園酒樓裡面藏龍臥虎,哪怕是隨便一個燒菜的師傅,說不定都已經是宮廷御廚。

不過可惜的是,儘管何大清有暈血這個渾然天成的藉口,但是出於警惕和戒備心理豐澤園的許多魯菜大廚以及川菜大廚們都對何大清還是有些避諱和防範。

唯一對何大清沒有避諱防範,甚至每天下班後能跟何大清一起到酒樓,那一瓶老白乾的就是譚家菜傳人。

何大清在沒進豐澤園之前有過一些打荷的經歷,只不過做的都是一些市井小吃,比如說豆汁兒滷煮火燒之類的。

京城裡面的原住民都知道京城豆汁兒,滷煮,這些玩意兒都是人憎狗厭的。

尤其是豆汁這種玩意兒,喝起來刺鼻腥臭,用通俗的說法來講,便是一個汗腳穿過的破草鞋放在發酵的罈子裡面發酵了一段時間之後嚼在嘴裡的那種臭味,這種玩意兒甭說是老百京人了,哪怕是一些拉黃包車的苦哈哈們喝著都是直皺眉頭。

但是由於拉黃包車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一項職業,所以說鬥爭基本上每個拉黃包車的人每天必備一份,做滷煮火燒以及豆汁的這些路邊攤,蒼蠅館子便是廚師界的最底層。

所以做豆汁和滷煮火燒的老闆廚子壓根不避著何大清,在何大清某次跟譚家菜傳人又一次宿醉之後,譚家菜傳人半夜起來腹內是又飢又渴,沒有什麼可以充飢,何大清便自告奮勇的煮了一鍋豆汁兒,結果把譚家菜傳人喝的差點暈死過去。

第2天醒來後便半是揶揄的說道;“豆汁這種東西上不得檯面,哪怕是隨便從街頭巷尾抓一個,老太太都能煮得上一鍋,只會做豆汁和煮滷煮火燒,稱不上廚子。”

眼看譚家菜傳人都這樣說了,何大清自然是知道這譚家菜傳人的言外之意,所以趕忙上前討好的就要拜師。

譚家菜傳人也沒細想,悽慘的何大清已經夠可憐了,光是暈血這個毛病,就表明何大清不可能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廚,只能做一些清湯寡水的粥,威脅不到自己大廚的地位,更何況平日裡跟何大清茶餘飯後的一些酒資都是何大清主動付錢。

再加上何大清表現的恭順,所以不假思索的,便同意了何大清拜師的要求,第2天簡單擺了個枝兒之後,何大清變成了譚家菜的背地傳人。

不過何大清自然不是平白的拜師學藝,做廚師這個細緻的手藝活,不交學費怎麼能成,只不過何大清交的學費是沒有經過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