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腦海裡的胡思亂想一時間難以停歇,只有真到了現在這種局面,許大茂才意識到婁曉娥對自己的至關重要,別的不說,光是跟婁曉娥到民政局裡扯完離婚證之後,生活水準都直線下跌。
甭看許大茂現在在四合院裡生活優渥,無論是吃穿用度方面或者是出行都是優於四合院普通住戶一個大等級,但這是建立在婁曉娥經常回孃家找接濟的前提下。
雖然說婁家現在家道中落了,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仍有幾千釘,婁曉娥父親之前風光時的一些門生和故舊,雖然說大的方面提供不了什麼救助,但是吃穿物資方面,那還是力所能及的幫襯著。
這也就導致婁曉娥每次回孃家基本上都是拿回來各種票據和錢,什麼糧票,油票,糖票,甚至是布票多的就能有一摞子,毫不誇張的講,只要許大茂願意的話,光是手裡的一大堆票據,在鴿子市裡面就能讓自己賺的盆滿缽滿。
整個四合院裡做男人能有這個待遇的份上,也就只有秦淮茹的丈夫賈東旭了,可是秦淮茹胳膊肘往外拐,再到秦家村裡打秋風能打到些什麼呢?
不外乎就是一些餵豬吃的棒子麵,窩窩頭,地瓜幹之類的,對於一個村姑來說,能弄到這些東西都已經是頂天的了。
可婁家千金婁曉娥弄來的可不是這些臭魚爛蝦,巧克力,罐頭,餅乾,這些普通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對於許大茂而言再正常不過了
再加上許大茂自己又是炙手可熱的放映員,每次下鄉到各個公社裡面,不僅有播放電影的報酬,甚至還能帶回來一大堆土特產,每到一個公社基本上都是快活愜意的很。
可要是婁曉娥這次真是鐵了心的跟許大茂到民政局裡扯離婚證,不光生活水平要大打折扣,估計放映員都有點懸。
一瞬間無盡的懊悔和自責瞬間湧上心頭,許大茂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雖然說跟婁家劃清界限是勢在必行的,但怎奈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呀。
按照許大茂最初的規劃,雖然說最後仍然是要跟婁曉娥到民政局裡扯離婚證,避免以後牽連到自己,但這中間又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穩固了自己放映員的崗位,再抱上新的靠山,存上一些積蓄,這個時候再把婁曉娥給登了那是毋庸置疑的。
然而問題的癥結就出現在這裡,許大茂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迎接跟婁曉娥離婚之後的報復,哪裡料到婁曉娥居然使出了這麼一招。
這突然的變故,不僅打亂了許大茂對事情的規劃和佈置,也讓許大茂心裡提心吊膽,忐忑難安,內心對於說服婁曉娥回心轉意,也沒了什麼把握。
而一旁辣的滿臉痛苦表情的趙祥生,見到許大茂這副懊喪的模樣,頓時知道這小子是在擔心前途,害怕跟趙寡婦的事情傳到軋鋼廠裡面之後弄得身敗名裂。
所以趙祥生幸災樂禍的擠出一抹笑容:“許大茂,你小子再精明,也得喝婁曉娥的洗腳水,李科長先前的話你難道忘記了,這次之所以抓你,可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婁曉娥蓄謀已久的報復,我跟李科長只不過是順帶著幫婁曉娥一點忙罷了,該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說幾句軟活話,就能跟婁曉娥床頭打架,床尾和了吧。”
趙祥生呼吸急促的說完這些話,儘管整個臉龐被辣的通紅,但是看著面色沮喪的許大茂,心裡不由得一陣暢快。
趙祥生和許大茂其實是一類人,都是睚眥必報,不擇手段的角色,只不過許大茂論陰險程度要比趙祥生更勝出一籌罷了。
“哼,我跟婁曉娥的事情犯不著你操心,你一個臭開車的也敢嘲諷我?我既然有能耐能當放映員,那必然是有守住的方法,倒是你小子別擱那裡硬撐著了,你的胃裡估計火燒燒的吧,再不洗胃的話當心辣死你小子!”
許大茂被趙祥生揪住了痛處,儘管心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