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祥生的記憶裡,腹瀉所帶來的恐怖威力可以稱得上是難以忘懷,年幼時由於戰亂頻發,屍橫遍野,再加上缺乏基本的醫療衛生觀念,整個護城河和城裡的水井大多都被病菌汙染。
許多逃難到城裡來的村民們都伴隨著瘧疾現象,瘧疾這種東西在京城裡肆虐,除了有刺鼻的劇烈臭味之外,對於患病者的折磨,那更是肉眼可見。
正是因為經歷過這種症狀,所以趙祥生才對腹瀉感到格外的恐懼驚慌,要知道金水灣村莊裡可沒有消炎的盤尼西林,更沒有止瀉藥這種稀罕玩意兒。
所以即使是心裡再不情願,面對著肚子裡傳來的陣陣抗議聲,趙祥生還是不得不低下了頭,覺得不就是一碗犬奶嗎?
咬著牙喝下去之後,只要能夠避免後續的症狀那就值,至於說會不會被許大茂口無遮攔的到軋鋼廠四處宣傳,趙祥生倒是不咋擔心,畢竟整個金水灣目前喝的最多的人可就是許大茂。
除非這個壞的腳底流膿的傢伙,想要兩敗俱傷,魚死網破。
“放映員同志,不是我故意刁難不給你,而是現在真的沒有了,那條黑背狼犬下了五六個崽子,早就被狗崽子給吃空了,剛剛許大茂同志又擠了幾碗,再擠下去的話,出來的不是奶而是血了,我們還指望著大黃看家護院呢,哪裡能幹這種喪良心的事兒。”
葛大頭在原則方面倒是挺能堅守住底線,哪怕是趙祥生從兜裡掏出了一盒大前門,葛大頭雖然眼饞的緊,但是想著那條溫順的黑背黃犬,仍然是目光堅毅的搖了搖頭。
說完之後不等趙祥生繼續央求,趕忙一溜煙的竄出村部,招待所自己回屋歇息去了。
而計劃落空的趙祥生只得垂頭喪氣的仰躺在炕上,看著許大茂旁邊那一碗準備用來預防不測的犬奶,一時間有些心癢難耐。
想著找許大茂要這一碗犬奶吧,依照許大茂落井下石的性格,這小子不百般刁難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願意施之援手。
但現在整個黃崗村村部裡面沒有一點解辣的乳製品了,趙祥生總不能說硬挺著腹瀉的風險,所以猶豫再三之後,只得重重的嘆了口氣,趁著許大茂沒有扭過頭的功夫,三步並做兩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那碗犬奶痛飲了起來。
結果剛有所動作,就被密切觀察著趙祥生的許大茂瞬間發覺,迅速的護住這碗犬奶,然後趕忙揚起嘴喝進了肚子。
讓趙祥生氣急敗壞的撲了個空,喝完之後還不忘把陶瓷碗倒扣在空中,顯示碗裡面是一滴的也不剩了。
“趙祥生你個癟犢子裝大尾巴狼,有能耐別求饒呀,現在知道後悔了,晚了我告訴你,小子就等著凍死在茅房裡吧!”
雞賊的許大茂為了防止趙祥生狗急跳牆,擺出警戒的狀態,隨時準備應對突發風險。
而眼見計謀落空,趙祥生那更是恨的牙根子癢癢,但是感受著腹部傳來的陣陣咕嚕咕嚕聲,只能丟下一句狠話之後,怏怏不樂的從茅廁跑去。
趙祥生只能祈求腸胃耐造,這次吃完涮涮椒之後只是簡單的腹瀉一兩次,但凡是超過了5次以上,甭說是明天繼續放電影了,估計能不能下炕,走路都是個難題。
次日凌晨,李登雲悠悠醒來之後在金水灣用過早餐,陪著婁耀武一起到黃崗村和金水灣交界的地方考察了一下修建水庫的位置所在,這個地方可以說得上是至關重要。
畢竟修建水庫是個大工程,挖掘出來的土以及火藥炸出來的碎石,堆放在哪裡都是個問題,不僅要考慮到善後問題,同樣要兼顧著水庫的儲水情況。
按照常理來說,修建水庫是要請地質專家進行考核的,要根據土壤的不同情況因地制宜的制定修建水庫的方案。
但是金水灣和黃崗村哪有資金用來請動專家,再加上這年代有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