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冉聽見荷姨的誣衊,氣得全身的血液都有些沸騰。 居然敢在背後說她瘋了?! 鍾荷花是唐嘉澤的表姨。 明明是來當保姆的,卻喜歡倚老賣老,把自己當長輩。 平時好吃懶做,髒活累活都讓鐘點工幹。 她只負責採買,從裡面坑錢。 來家裡做工七年,除了頭兩個月有點保姆的樣子。 後來就越來越過分。 就連姜衍失蹤,她也要負主要責任。 那天,姜沐冉去外地參加閨蜜的婚禮。 特意交代荷姨要提前去校門口接孩子放學。 婚禮結束後,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她給荷姨發訊息不回,打電話不接。 連夜趕回來,才得知姜衍不見了。 荷姨趁著家裡沒人,約了她的幾個老姐妹打麻將。 去晚了,沒接到孩子。 本來五年前就該開除她的。 可也是荷姨陪著唐嘉澤回外地。 在婆婆家門前跪了一個晚上,淋雨發高燒丟了半條命。 才把唐衡帶回來。 當時,姜沐冉望著唐衡那張低配版姜衍的臉,聽著他用和姜衍一樣的嗓音,跪在地上為荷姨求情。 心軟了。 忽然,手心一空,姜棠如離弦的箭衝進客廳。 小小的背影四周彷彿冒著火焰。 姜沐冉連鞋都來不及換趕緊跟進去。 只見姜棠徑直衝向荷姨,扒著她的腿,一副要她抱的模樣。 麻友們看著姜棠,眼裡泛著羨慕,“阿荷,這娃和你好親啊!” “這胖囡囡,長得真好看。你趕緊抱抱她啊!” 荷姨的三角眼瀰漫著詫異,姜棠從出生起見到她就哭鬧,更從來沒有和她親近過。 今天這是....... 她將姜棠抱在懷裡,故作親暱,“乖囡囡怎麼啦?是不是你媽....” 話沒說完,姜棠抓著一張麻將牌塞進她嘴裡。 一手扯住她的捲髮,另一隻對著她塗滿厚粉底的臉,一頓輸出。 掐管之仇,不共戴天! “窩打洗泥!” 上一世,姜棠成了植物人後,他們一家就搬回姜家住。 荷姨專職照顧姜棠。 每天罵罵咧咧。 幫她擦身時,掐她肉。 故意壓她管子,斷她營養液。 欺負植物人!禽獸不如! 正打的起勁,荷姨一甩手,姜棠感覺自己的身體飛出去了。 還沒來得及尖叫。 落入麻麻溫暖的懷抱。 荷姨吐掉麻將牌,怒不可遏的罵喊著,“這沒規矩的小東西!想要害死我是不是!我看她就是欠收拾!” 姜沐冉抱著姜棠,冷眸凝視著荷姨。 “為什麼又把人帶回家裡打麻將?” “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帶回家裡熱鬧熱鬧怎麼了?”荷姨朝麻將桌上的其他人招招手,“繼續打!別理她。” 姜沐冉冷著臉,轉過身,把姜棠放在沙發上,在她額頭親了親。 荷姨掃了一眼,歪著嘴,滿眼得意,“看到吧。我可是長輩。” 其他三人交換著眼神,讚歎道,“還得是阿荷有本事。” “是啊,住大別墅,還有錢賺,真是有福氣啊!” 四人說笑著,洗完牌。 驀地一聲巨響。 姜沐冉把桌掀了,麻將牌乒鈴哐啷落一地。 屋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荷姨尖叫道,“要死啦!你發什麼瘋!” 四個老姐妹立刻統一戰線,齊齊對著姜沐冉開罵。 “真的是個瘋女人,我們打麻將礙著你什麼事啊!” “阿荷好歹是你的長輩,你不給我們倒杯茶就算了,還敢掀桌子!你哪根筋搭錯了?” 其中一個胖墩墩的老阿姨特別激動。 擼著袖子,就想動手。 姜沐冉拿出手機,按著螢幕,“鍾荷花你被開除了,帶著你的東西滾出我家!” “你憑什麼開除我?!”荷姨有些聲嘶力竭的喊著,飯碗不保,急的滿頭大汗,“你就仗著嘉澤和小衡不在欺負我!” “姐妹們,我命苦啊!被這女人這麼欺負!你們給評評理!” 姜沐冉把手機螢幕轉向她們,“評理找警察就行。你脖子裡的金項鍊,手上的玉鐲全是從我那裡偷的。還有你這些年記下的幾本爛賬,虧空多少你心裡有數。” “你.....你這女人心眼怎麼那麼壞啊!我冤枉啊!” 荷姨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著地板,哭天搶地的喊著,“這項鍊,鐲子全是我自己花錢買!你有什麼證據說是你的!再說,我用得著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