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關押室的蕭瑾承幾人誰都沒有覺得內心輕鬆,反倒是比來之前更加沉重。
此刻月色正濃,安清許看了一眼蕭瑾承,抿了抿嘴主動提道:“聊聊?”
“嗯。”
正好他也有些事情要告訴安清許。
幾人開車來到一處江邊,看著被月光照得波光粼粼的江面,蕭瑾承難掩內心沉悶的情緒。
沒頭腦的問了一句,“什麼時候?”
這話不知道是在對誰說?更不知是在問些什麼?
但安清許和安之衍卻明白了,兩人對視一眼,安清許長長的嘆了口氣娓娓道來。
“六年前諾諾剛來我們家的時候。
從一開始她就對我們非常牴觸,除了我媽,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就連醫院的護士也不行。
我們當時以為她是被身體裡的毒藥折磨所致,但後來手術成功,將她帶回家時才發現並不是這樣,她還是一如既往的躲著我們。
等我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諾諾已經患上了非常嚴重的抑鬱症和自閉症。
每天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杜絕與任何人交流,完全把自己封閉起來。”
說到這,安清許突然停頓下來,許是想到了那些好似發生在昨天的畫面,讓他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蕭瑾承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只知道他現在很想見安之諾。
如果諾諾在這,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去擁抱她。
然後問問她疼不疼?問問她還好嗎?
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他不由得發出疑惑。
“可是我之前與諾諾有過肢體接觸,現在想起來,當時她並不反感?也沒有哪裡不對勁?”
安清許以為他說的是那次看電影的時候,“是,我和阿衍都看到了,也許是因為你和她比較熟,而且你們只是碰到了手,所以她才沒有特別牴觸。”
只見蕭瑾承搖頭,堅定說道:“不,我們那次並不是只碰到了手,當時因為一些突發情況,我將她抱在了懷裡,但她沒有半分不適。”
安清許和安之衍均是一愣,神色難辨的看了一眼蕭瑾承。
在心裡暗暗想:沒想到諾諾對蕭瑾承的接受程度這麼高。
安之衍有些吃味的說:“可能你在諾諾那裡是例外吧!”
想他當了諾諾這麼多年的哥哥,還從來沒有抱過她,結果讓蕭瑾承這個後來者居上了。
越想越覺得蕭瑾承這個男人真是不厚道,自己明明有妹妹,偏還來招惹他的。
蕭瑾承可不管他的吃醋,聽到自己在諾諾那裡是特例,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這一高興,他就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
整了整著裝,走到安家兩兄弟面前,站軍姿似的筆直的站著,臉上的神情莊重而又嚴肅,說出的話堅定而又認真。
“我愛戀諾諾,是以結婚為前提的追求她,希望你們能將她的餘生都交付給我。”
安清許和安之衍兩人又是一怔,都沒想到蕭瑾承會在這個時候表明態度。
但想想又覺得好像是意料之中,是理所當然,畢竟他們也猜出了蕭瑾承對諾諾的感情。
兩人沒有立馬錶明自己的觀點,只是反問道:
“瑾承,你真的不在意諾諾的過去?不在乎她心理上的疾病?不在乎她不能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