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辭在會場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坐了會,就等到了高恆舟的訊息。
約她晚上七點在會場附近的一家酒吧裡見,正巧費烈娜和幾個另外幾個大拿也在那裡放鬆,許辭沒做考慮,欣然赴約。
這個季節米蘭天黑的早,六點半,街邊路燈亮了一片,許辭踩著影子走進酒吧,一個下午手機沒跳出來她想要的訊息,她乾脆也不等了。
總之晚上會看到。
她在酒吧裡等了會,高恆舟一行人就到了,費烈娜被簇擁在中間,一眼矚目。
許辭上去打個招呼,費烈娜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彎起淡淡褶子的眉角笑道,“聽高恆舟說起過你,是個不錯的設計師。”
這樣的場合,許辭不想顯得太功利弄巧成拙,應和了句算認識了。
費烈娜對她的表現很滿意,低頭囑咐了高恆舟兩句,就跟著其他兩位大拿去了另一邊,這會,許辭認出來了另幾位,時尚圈有名的幾位高層,傳聞和費烈娜關係匪淺。
都得罪不起。
“你怎麼跟著費烈娜混了?”許辭點了杯莫吉托問。
高恆舟抿了口酒,“這不是沒地方去,又不像你家裡顯赫,我們這種普通人先抱個大腿就行。”
大學的時候,大家總會聚在一起討論未來,許辭從不參與他們的討論,她的人生本就是一條規劃好的軌道,很難脫軌。
“那你呢?”高恆舟好奇她的生活,“有、男朋友了嗎?”
他畢業後就出國,不太關注國內的事情,許辭猜他不知道賀晨的事情。
她也沒打算說,還沒畢業的時候,高恆舟就關心她,這一說,勢必又是半天結束不了的話題,她怕麻煩。
許辭和高恆舟你來我往地周旋了幾句,許辭覺得悶,藉故上洗手間,然後就看到了傅雲深和金髮女人推門而入。
兩個人對視了眼,許辭又坐回了座位上。
高恆舟也看到了傅雲深,驚訝於許辭的舉動。
“認識他?”
許辭複製傅雲深的話,“不熟。”
他們的距離不算遠,酒吧也不吵,許辭篤定傅雲深聽得到。
但這會,傅雲深卻領著金髮女人前臺,許辭聽到他點了杯長島冰茶。
他側過身一口一口地抿著酒,也不說話。
許辭又把目光放在高恆舟的身上,心不在焉的淺聊了幾句,手機響了。
“洗手間。”是傅雲深的。
許辭抬頭,前臺已經沒有了傅雲深的身影,只留下金髮女人和酒保攀談。
許辭到洗手間附近,沒看到人,剛要拿出手機找人,鋪天蓋地的酒氣迎面而下。
他點的長島冰茶不是茶,是烈酒。
“你……”
話沒說完,傅雲深捏住她的下巴,許辭被迫抬起頭看他,落在他混沌的視線中。
她能明顯感覺出來他心情不好。
“許辭,”他摩挲著她的下巴,“是不是沒人教過你,該怎麼當一個合格的金絲雀?嗯?”
許辭沒懂他的意思,看著他不說話。
“不理我,拉黑我,裝不認識我,許辭,你還真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