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然後死者身邊沒有找到被割掉的部分麼？&rdo;姜湖又問，看見汪警官也點點頭以後，才對沈夜熙說，&ldo;我想那是因為兇手把它拿回去做紀念書了。&rdo;

沈夜熙睜大了眼睛看了姜湖一眼：&ldo;兇手拿……拿這玩意兒幹什麼？&rdo;

姜湖搖搖頭：&ldo;可能是出於對男性性器官的仇恨，或者……是想透過這種方法獲得某種他臆想中的力量。&rdo;

沈夜熙恍然：&ldo;所以你的意思是，兇手應該是女人，或者是那種娘兮兮的男人。&rdo;

&ldo;一個很大的可能性。&rdo;姜湖說，他又圍著屍體轉了幾圈，好像要把屍體的每個毛孔都看到似的，沈夜熙的目光先是跟著他轉，後來有點受不了，乾脆出口打斷他：&ldo;你還看出什麼來了？&rdo;

&ldo;沒有……&rdo;姜湖遲疑了一下，抬頭說，&ldo;汪警官，關於死者的私人關係……嗯，你知道我說的那種，能不能給個具體點的匯總？&rdo;

汪警官一愣：&ldo;這……你看，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我們這裡也……&rdo;

他的臉有點紅。

沈夜熙和馮紀同時偷偷翻了個白眼‐‐效率啊大哥！

怪不得這種時間緊急的案子要轉到總局呢。

汪警官挺窘迫地瞅瞅沈夜熙，沈夜熙趕緊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笑得特親切和藹平易近人：&ldo;沒事，知道時間緊，這不是我們也過來了麼，這麼著，咱也不熟悉地形，麻煩哥們兒給指個大概齊的方向，比如死者晚上常去的娛樂場所什麼的，我找人挨個查查。&rdo;

&ldo;行行，一會我就讓人整理出來，一定配合工作。&rdo;汪警官抓抓頭髮，&ldo;我知道上頭重視這案子，聽說還是什麼連環案是吧？有啥需要說一聲，我們全力支援。&rdo;

&ldo;那你們可得多辛苦了。&rdo;沈夜熙特會來事兒地往汪警官兜裡塞了一包煙，拍拍他的肩膀，又和錢法醫打招呼說再見，帶著倆人往外走，笑得跟朵花似的臉一轉身就撂了下來，心說，奶奶的，指望你們這幫飯桶，真是死了連褲子都穿不去。

出了南城分局的門，他就打了電話通知盛遙立刻開始排查張小乾的私人關係，一轉頭，正看見姜湖靠在車門上，一雙眼睛好像有話說似的看著他。

趁馮紀去上廁所的功夫，沈夜熙拉著他上車，把人撈到懷裡撒嬌似的蹭，然後指控：&ldo;你盯著別的男人的裸體看了多長時間，嗯？&rdo;

&ldo;去你大爺的。&rdo;姜湖撥開他的鹹豬手，學著楊曼的語氣說，&ldo;爺&rdo;字他念成了二聲，愣是把這句罵人的話說得非常有喜感。

沈夜熙&ldo;噗嗤&rdo;一聲樂出來。

姜湖卻正色下來，按住他四處亂摸的手，低聲快速地說：&ldo;夜熙，我剛剛有句話想說，當著他們的面不方便。&rdo;

&ldo;嗯？&rdo;

&ldo;張小乾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但是如果是我凌晨走在路上，突然有人跳出來的話，我一定會異常警惕，像張小乾那種身體稱得上壯碩的人，為什麼會輕易地被人綁起來、虐待致死？即使是團夥作案，成年男人被人劫下來，第一反應絕對也是反抗，為什麼他身上除了捆綁的痕跡，沒有自衛打鬥的時候留下的痕跡？&rdo;

沈夜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