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竹籠?&rdo;
陳禾疑惑的重複一遍,有些不明所以。
魔修們詫異的看了陳禾一眼,那個叫許金斗的滿臉討好相的過來咕噥了幾句。
釋灃欲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他瞧著正在給陳禾解釋的魔修,神色有些微妙。
&ldo;是這樣?&rdo;陳禾眉頭緊皺,&ldo;凡人不經官府判決,就自行將人處死?要是做夫婿的厭煩了妻子,更厭煩某個親戚,將兩人捆上榻,不就能名正言順的除掉眼中釘了?&rdo;
&ldo;這‐‐&rdo;
許金斗語塞,旁邊有魔修忍著笑幫腔:
&ldo;陳公子說笑了,哪有這等事,誰好好的人不做,想做王八戴綠帽子?&rdo;
陷害人的辦法多著呢,休妻還有七出,得多愚笨才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就算除掉了眼中釘,以後也是要被人指指點點的。
&ldo;這可說不準。&rdo;陳禾意味深長的瞥了眾人一圈,&ldo;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不管修士,亦或凡人都會考慮自己付出的代價是否值得,如果有那一本萬利的事情,綠帽子又何妨?&rdo;
魔修們頓時一滯,心知這話是敲打牆頭草,於是都埋下頭擺出恭敬的神色。
當然也有不開竅的傢伙,笑嘻嘻的說:&ldo;陳公子有所不知,世間凡人,多數愛面子。有人寧可餓死,也要守著面子呢。&rdo;
陳禾似笑非笑的看這傢伙:&ldo;嗯,你說的不錯。文人風骨嘛,這玩意過了頭,就是迂腐愚蠢,如果沒有,這人卻又是販夫走卒一流,不堪大用。&rdo;
那人神情僵住,後知後覺的聽出點味來,趕緊表忠誠:&ldo;陳公子說得對,是我想差了。&rdo;邊說還邊瞄釋灃。
在他們眼裡,陳禾年歲輕輕,還沒滿一甲子,有這等修為這等見識,應該都是釋灃的功勞,今天這番敲打他們的話,肯定也是釋灃授意的。
豫州魔道難混啊,尊者唱白臉,他師弟不唱紅臉,大家只能縮緊脖子,少說多做。
蠱王在旁邊看得若有所思。
他與釋灃相識的時間尚短,倒也看出釋灃是不願費神的,未必有這個好心思假託陳禾之口,用言語來隱隱警告下屬,所以這應該是陳禾自己的主意。
滕波哪敢用尋常眼光看陳禾。
‐‐離焰尊者是什麼樣的人,季弘很清楚,那份憎惡源於妒忌,隨後才是正魔兩道混戰逐漸加深的仇恨。
雪色巨犬在周圍繞了一圈,回來扯了下滕波。
&ldo;那邊?&rdo;
蠱王二話不說,跟著吞月尊者就往一個土坡奔去。
釋灃也跟過去,眾人絡繹到時,只聽釋灃開口問:&ldo;蠱王有所發現?&rdo;
大狗沒好氣的用傳音術說:&ldo;這裡有兩個修士來過,其中一個帶著淡淡的瘴毒之氣,恐怕與五毒門或者那個叫白蜈的失蹤丫頭長期待在一處,他已經很注意袪除氣味,但終究會留下一點痕跡,這味道淡得修士已經無法分辨,只有妖獸能夠嗅出。&rdo;
&ldo;為何說是兩個?&rdo;釋灃回以傳音術。
吞月尊者用鄙夷的目光看釋灃。
這還用問,堂堂天狗後裔,連幾個人都搞不清楚,他大乘期妖修的實力是白搭的嗎?
&ldo;走了不超過三個時辰。&rdo;巨犬不情願的補充一句。
&ldo;能追上嗎?&rdo;滕波問。
&ldo;怎麼可能!又不是你,我熟得不行…咳。&rdo;雪色巨犬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