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葉安會當場否認,這樣做實在是太過打臉了些,畢竟大宋的少年郎且得封侯爵只有他葉安一人啊!
你小子身上侯爵紋飾不要太過明顯!
夏竦也微微愣住,隨即大笑道:“葉侯這般的真性情,夏竦佩服!如此便不打攪葉侯小憩了……”
於是葉安隨意的揮了揮手,便算是和夏竦等人打過招呼,而這樣的態度立刻引起了一種人等的不滿。
“葉侯這般的尊貴人物,怎能與我等一眾“小吏”攀談?”
“可不是?聖眷正隆的倖臣不屑於我等為伍啊!”
“誒,此言差矣,人家在九經先生面前可不是這般模樣哦!”
陰陽怪氣的聲音撲面而來,葉安併為所動,只是換了個姿勢依舊靠著宮柱閉目養神,這些官員之間的交際他不感興趣。
他們之前的對話自己可不是沒聽見,談的是風月,吟的是詩詞,可作為官員,一句時政都沒有,完全就是在“炫技”。
尤其是在他們評價東京城女子的時候,幾次三番的把秦慕慕拉出來評頭論足,這就有些讓人不適了。
葉安知道秦慕慕作為東京城的大家花魁,難免會被人品論,但這些表面上的正人君子,嘴裡說出的都是些什麼?!
“容貌殊麗,腰間一握,腿豐玉潤,可為一枕眠!”
尼瑪!當老子是死人呢?
別說是秦慕慕得封為陽城縣君,便是什麼誥命都沒有,身為自己的女人被別人評頭論足的“想象”葉安也受不得。
最可氣的是,東京城中誰不知秦慕慕是自己的女人?
當著自己的面,把自己內心深處的腌臢想法說出來,是為了展示“雄風”,還是為了噁心自己?
真正計程車大夫不會說出這樣粗鄙的話來,也不會這般的不要體面,與其說這些人是官員,還不如說是官宦。
雖品秩不高,但從他們腰間的佩飾便能看出,這些人大多是蔭恩的官員,說到底便是靠著家中地位和富貴得到的官身。
真正科舉入仕的官員不屑與之為伍,夏竦自己也是蔭恩入仕,否則也不會和他們糾纏在一起。
沒瞧見龐籍前來不是攀談,而是為了把夏竦從這群“人渣”中拉出去嗎?
夏竦對龐籍有知遇之恩,龐籍乃是進士及第的“正統”官員,在這些人面前的高傲和矜持就差把“文資”二字刻在腦門上了。
夏竦看似是在招呼葉安,其實就是想把他拉進去然後自己脫身!
“小算盤”打的不錯,可惜葉安根本就不上套,你不想在這“臭水坑”裡待著,憑什麼把我拉進去墊背?
興許是知曉葉安看穿了自己的用意,夏竦即便是被落了面子也沒有惱怒,而是與龐籍說起話來,至於那些陰陽怪氣的蔭官,繼續攻訐葉安。
官場上很容易形成小團體,這是因為無論是誰總歸會面對共同的“敵人”,現在的葉安已經成為這些人進攻的焦點,於是夏竦便在龐籍的“告罪”下從容離開。
無論如何他還是成功的把這些蔭官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隨著鐘鼓之聲出現,從屬教坊四部的官妓便開始了演奏,和舞蹈,這些官妓和東京城中的清倌人一樣,只是展現才藝而已。
原本還在聒噪的一群人,便瞬間盯著這些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女子目不轉睛起來。
這般的模樣,實在是有失體統,難怪他們的周圍會形成一股“真空”大多數的官員都不願靠近。
葉安看了已經和龐籍兩人走到自己位置上的夏竦一眼,此人明哲保身倒是很有一套,既沒有得罪蔭官,也沒有讓人把他劃入其中的感覺。
在葉安看向夏竦的時候,他好似有所感應,與龐籍說話間也看向了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