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葉侯果然英明,但我白馬部自然不會做這種得罪大宋的事情,葉侯應該知曉,我白馬部若是統合西羌諸部,必定不敢與大宋再度交鋒,只需大宋於青崗峽開設榷場,我西羌人可交易有無,自然民心安定,再把党項人這面大旗豎起來,讓各部皆知此乃党項人從中挑唆,凡是不聽從我白馬部調遣,自然可驅逐向党項之所在,屆時如若被殺,便著實了党項人的名頭不是?”
“啪啪啪!”
葉安連連鼓掌,微笑著說道:“果然高明!果然高明!以自己的同族為誘,沒想到你白馬部的人居然如此冷酷無情啊!不過本侯卻是欣賞你們的手段,居然酷烈如此,連自己的族人也不打算放過,你且回去等待訊息吧!”
鬱讓微微一禮的離開,只不過在掀開營帳的一刻他徹底愣住,子合咼菱雙目通紅,怒目圓睜的站在他的面前,顯然已經把他剛剛與葉安的對話盡收耳中!
“白馬烏蘭你無恥至極!”
“哦吼!”葉安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錯愕的鬱讓隨即道:“你們可能有些話要說,本侯便不方便在此了?但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最終只能有一個人走出這個帳篷,或者誰也走不出這個帳篷!”
鬱讓,哦,或是叫白馬烏蘭被推進了帳篷之中,同樣子合咼菱也被推入帳篷之中,鐵牛隨意的丟下一把長刀便離開。
一直跟在邊上的沙聞天追上葉安的腳步驚聲道:“侯爺,這鬱讓居然便是白馬烏蘭?!”
葉安臉色平靜,但內心早已震驚,皺著眉頭道:“我哪知道!若非子合咼菱挑破,我還被矇在鼓裡呢!這些蕃部的頭人沒一個是好相與的,便是這單騎入關的膽氣便足以讓人佩服!至於這白馬烏蘭,果然是個梟雄!”
沙聞天回頭看了看帳篷,不由得應承著點了點頭:“是嘞!打死俺老沙也猜不到,這白馬烏蘭居然有這般的膽量!”
好在一切皆以大白於天下,葉安成功把白馬烏蘭的陰謀拔了出來,這算是挑撥離間,但又和他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讓子合咼菱知曉了真相而已。
帳篷中自始至終沒有什麼動靜,葉安有些奇怪在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廝殺起來嗎?
但很快帳篷中的廝殺聲便出來出來,這是西羌人的土語,聲音不大,但很急促,誰也不知他們說的是什麼。
只不過最終從帳篷中走出來的卻是子合咼菱,至於偽裝成鬱讓的白馬烏蘭卻是一刀穿腹的倒在地上……顯然勝負已定。
葉安輕輕鼓掌,看向子合咼菱道:“你倒是看透了,也果斷了,但這鬱讓便是白馬烏蘭實在是讓本侯驚詫,你殺的倒是乾脆。”
子合咼菱冷冷的盯著葉安輕輕道了一句:“葉侯為何選我子合部,而非白馬部?”
葉安有些驚奇的看向子合咼菱:“你怎麼知道本候選的是你子合部?若是白馬烏蘭勝了,本侯便會選白馬部…………”
“不!你從一開始便以選定我子合部了,若是今日走出帳篷的是白馬烏蘭,你一定會殺了他,也必定會攻伐白馬部!”
葉安微微一愣,在沙聞天進驚訝中微微點頭道:“你可能不是西羌諸部頭人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但智商線上啊!說說你是如何猜到本侯想法的?”
“這有何難?!”
子合咼菱輕蔑的笑了笑道:“相比白馬部,我子合部勢單力薄更容易掌控,況且葉侯警惕白馬部之心煌煌在目,子合咼菱又豈能不知?白馬烏蘭最大的錯誤便是把葉侯想的過於簡單,也從未看清根本所在!”
“根本所在何處?”
瞧見葉安的疑問,子合咼菱慘然一笑:“葉侯自始至終要的都不是完整的西羌諸部!白馬部若是一統西羌,對大宋的威脅便會更大,無論他如何應承,如何承諾,都會被葉侯以及大宋侍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