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儀自然是支援葉安的,一個勁的在邊上誇讚陽城縣君,說秦慕慕是一位能得聖人誇讚的奇女子,他更希望曹瑋的身體能早些好,如此庇佑曹家的時間便能更長些。
秦慕慕帶著自制的聽診器來了,曹瑋見了不由得心慌,老頭一輩子沒怕過什麼,但當聽診器落在他胸口的時候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向後躲去。
此時的秦慕慕可不慣著他,皺眉冷哼道:“醫者父母心,公爺提刀上陣都不怕,還怕這小小的竹管?!”
待曹瑋老實之後,秦慕慕聽了一會肺部的聲音便臉色驚訝的看向葉安道:“肯定不是肺癆,也不是肺炎,沒有囉音,也沒有粗重的哮喘音,他的肺比正常人都健康。”
說著說著秦慕慕瞧見曹瑋的胸口有一塊硬物,隨即便道:“郡公還是把裡衣脫下,我也好仔細檢查一番。”
於是乎曹瑋便嗷的一嗓子跑了……跑的比兔子還快,幾乎是衝出花廳的。
“他怎麼了?!”秦慕慕呆滯的看向曹瑋的背影有些納悶,葉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道:“廢話,男女有別,能讓你拿著聽診器聽肺音已經不錯了,你還要檢查,交給我吧!”
葉安說完便讓秦慕慕在屏風後等待,而曹儀好不容易才把二叔給勸了回來,只不過此時的曹瑋口中依舊唸叨著:“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公爺,您好歹也是位大將軍,豈能怕一個小女子?現在換我來總行了吧?”
曹瑋不滿的瞪了葉安一眼:“你這小子膽大,你家婆娘更是膽大的很!”
“咳咳!公爺,小女子可還在嘞!”
屏風後傳來秦慕慕的聲音,瞬間便讓曹瑋老實了,只希望葉安快些,便揭開前襟道:“有何可看的,不過是舊傷而已,早已好了嘞!”
葉安看著不小的硬塊詢問道:“是何物所傷?”
“三都谷留下的箭傷,但當時並未傷及肺腑,你看現在已然痊癒……咳咳……”
隨著葉安用手戳了一下曹瑋胸口的硬塊,曹瑋發出了連連乾咳,頓時葉安緊皺眉頭,顯然這是外傷所致,不由得看向曹瑋道:“當時箭矢可曾全部拔出?”
曹瑋也是臉色一變看向親兵們,孫瘸子連道:“戰場緊急,並未仔細查驗,但因是拔出來的,否則郎中也不敢隨意敷上金創藥!”
這下放麻煩了,葉安看了看硬塊轉身到屏風後與秦慕慕一陣商議,秦慕慕給出她的判斷:“沒x光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按照你的描述,應是胸口有箭傷拔出時斷裂了,但奇怪的是並未發生炎症反應,這有些不尋常啊!”
“那怎麼辦?切開檢查嗎?”
“沒有麻藥你覺得能行?”
“麻沸散……”
“想什麼呢?那東西早已失傳,我是學西醫的,又不是中醫,外科手術能做,但需要無菌環境和麻醉,但看他這個病外科手術只能做到檢查,若是切開腫塊併為發現問題所在,最後還是要冒傷口感染的風險,你可想好了。”
葉安知道秦慕慕不會騙自己,於是繞過屏風看向曹瑋小聲道:“公爺可有膽量?”
曹瑋微微一笑道:“怎麼,你打算再把老夫開膛破肚?”
“正是!”
隨著葉安的話,花廳的眾人大驚失色,便是連曹瑋都是臉色難看,乾咳一聲道:“咳咳咳……賢侄,這可是要命的事,知曉你通曉些醫術,但也不至於這般吧?”
葉安搖了搖頭:“若是因為箭傷未愈而導致公爺久咳不愈,那隨著您不斷咳嗽,斷矢可能會落入肺腑之中,到時候便是要命的事了。”
邊上的曹儀大驚道:“這可如何使得?!我二叔向來身體強健,只是自三都谷之戰後才這般的,難道真是箭傷未愈?”
葉安的本事曹儀不知道但孫